两个人平复了好一会儿,陆砚成轻声说:“清浔,我们……”
“哎呀你等一下,别这么叫我。”乔清浔从他怀里起来,转过身去捂住了脸,嘟囔说,“我还没答应你呢。”
陆砚成“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说:“没答应吗?上次在这里你都给我唱告白气球了,红的黄的绿的……”
“你胡说!没黄的!”她扭过头来,瞪圆了眼睛抗议着,她喝过的她可记着呢,真以为她断片了!
陆砚成看着她笑,点头说:“哦对,是粉的。”
“好了你别说了,别提这事儿了行不行!”
“行,我不说了。”
陆砚成低头浅笑,觉得她可爱极了,顺着她的意思纠正了一下称呼说:“那乔同学,我们聊聊,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乔清浔坐正了身子,把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小声问:“什么话。”
陆砚成略微踌躇了一下,开口时还是有点紧张的。
“关于我们的事,如果你犹豫是因为担心晓梦的话,我可以去……”
“喂不行!你可千万别跟她说!”乔清浔立刻就否定了!
又急切地说,“我最近刚跟她缓和点,你这时候可千万别说这种事!”
陆砚成说:“没关系,她会理解的。”
“不要!”她急得几乎是喊了出来,随后又忙着解释道,“我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最近心情不好,身体还老不舒服。”
陆砚成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温柔了,“你对晓梦倒是真的很关心,她又不傻,心里什么都明白着呢。”
乔清浔摇头说:“那是两回事儿,我跟她当朋友可以,跟当……”她一下子卡住了,立刻开始慌。
他追问道:“当什么?”
“没什么,反正就是不一样……你懂吧。”
“不太懂。”
“狡辩,明知故问!”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她羞涩地低下了头,他心里愉悦得炸烟花,嘴角都无法放下。
乔清浔想了又想,好一会儿之后,才鼓起勇气开口问他那个折磨了自己很久,特别敏感的话题。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嗯,知无不言。”
“你跟那个……许可意,真的是高三的时候就、就在一起的吗?”
他没有遮掩的意思,但还是停顿了一下,才答:“是。”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带着某种酸涩的味道,还有点点隐痛。
她一时没有说话,他也跟着沉默了,气氛开始发生变化,两人安静得只听到风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那,是谁先表白的?”
他回答:“她。”
“哦。”乔清浔心里稍稍平衡了一点,至少他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然后她又好奇地问,“是在什么时候啊?”
“高考前一个月。”
“她说了之后……你就,你就同意啦?”
“嗯。”
……
又是可怕的沉默,两个人都不自在极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啊?”
“两年左右。”
“你们大三的时候分开的吗?”
“大二下半年。”
“哦,我听晓梦说是她提出来的,因为异地。”
“嗯。”他就简简单单回应了这么一个字,并没有做过多的说明。
乔清浔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有点低落了,大概是不想回忆起那时不开心的过往吧。
可她偏偏就是感兴趣、想知道,就是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点盐。
“你当时一定很伤心吧,像你这么优秀、这么自信的人,肯定没想过会被人甩吧?”
她的语速很快,语气里带着点挑衅似的。
这次他没有回答,一直沉默着,仿佛默认了。
她心里很不痛快,接着问:“她提的时候你不想答应的吧,听说你一直想要挽回的?”
他此时就像个可怜的囚徒,被反绑了胳膊扭送到法庭上,被高高在上的法官咄咄逼人地审问着。
那些不想碰触的问题,也是必须要回答的。
他低声开口说:“她在外省读大学,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是我对她的照顾不够。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很希望我能过去的……”
“你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