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浔刚放下手机,苏曼洗澡回来了,看到陆晓梦的床铺还空着,又说:“这都几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乔清浔下意识回答说:“她急性荨麻疹,她哥陪她在医院打点滴呢。”
“你怎么知道?”
“哦,我刚跟她哥通电话问了。”
“是吗,这么会抓时机啊。”
苏曼白了她一眼,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乔清浔没再吭声,知道苏曼肯定是误会了,以为她拿这个当借口跟陆砚成联系。
没过一会儿,张跃娟也回来了,又问了一遍,这次是苏曼抢着回答,不知道的还以为跟陆砚成通电话的是她。
熄灯后,乔清浔一直睡不着,就用手机查询有关荨麻疹的资料,她之前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到身边有人得过。
当她看到那些病例图片时还真是吓到了,心想陆晓梦不得哭死啊,会不会以为自己要毁容了?
主要是还有人用“奇痒无比”来形容,天呐,这也太遭罪了吧!
想想都可怕,她身上打着冷战直起鸡皮疙瘩。
第二天上午,乔清浔在上课的时候,收到了陆砚成的信息说,陆晓梦已经回去了,再吃两天药,没什么大问题。
一下课她就往宿舍飞奔,一口气跑上楼去。
“晓梦,你没事吧?”
她一把拉开陆晓梦床上的帘子,只见她正蒙着被子在小声地抽泣。
“晓梦,晓梦?”
她去拉她的被子,她紧紧攥住不放,瓮声瓮气地说:“走开,我不要你管。”
“怎么能不要我管呢,不然谁伺候你呀,小公主~。”她温声哄道,“你饿不饿,我先去帮你打一份素面好不好?”
“不好!我不吃,让我饿死算了。”
“哎呀那可不行,跃娟说这个周末要打联战,帮里人还等着‘圣女殿下’祈福呢,你怎么能饿死啊?你可太重要了呀!”
没一会儿,苏曼和张跃娟也回来了,都过来一起哄她。
苏曼跟着劝了两句之后,突然觉得特别来气,忍不住说她:“我看你纯粹是自找的,谁让你非要去的?砚成哥都说了让你别去,你就不听,活该自找苦吃!”
陆晓梦哪里受得了这些话,猛地一下把被子掀开,腾地坐起来瞪着苏曼说:“要你管吗?你是谁呀,多管闲事!”
苏曼刚想反击,可一看到陆晓梦的样子,惊得什么话都咽回去了。
乔清浔和张跃娟也都同时睁大了眼睛,只见陆晓梦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起了大片大片鲜红的疙瘩,乍一看就像烫伤一样……
仔细一看又像盛开的一朵朵小花,花瓣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皮肉就像宣肿起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晓梦……”
三个女孩都被吓到了,都是第一次见到荨麻疹的威力,差点留下心理阴影!
真不知道陆晓梦昨天晚上是怎么挺过来的。
乔清浔都有点结巴了,问她说:“晓梦,你这、怎么……这么严重啊?疼吗,哦不,还痒吗?”
陆晓梦的眼睛已经红肿了,但她还是一直在哭,伤心得不得了,抽抽搭搭地说:“能不痒吗,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没脸见人了……”
张跃娟急得在原地直转圈,无措地说:“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你都没好怎么出院啦?这怎么整!”
苏曼也不忍心跟她吵架了,软下语气来问她说:“那你现在能吃什么,是不是要忌口啊?”
陆晓梦赌气不理她。
乔清浔在旁边说:“估计只能吃素面和粥吧,我去帮她打吧。”
苏曼又问陆晓梦说:“你一个人在宿舍行不行啊,我们可吃饭去啦?”
“哼!”陆晓梦翻身朝里躺下,又把被子蒙起来了,就是不理她。
张跃娟说:“你可别把自己闷死啦,周末我们还等着‘圣女殿下’的祈福大典呢!”
她们三个人都没想到的是,陆晓梦这次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中午吃过一次药之后,身上的红疙瘩就开始消了。
乔清浔觉得还挺神奇,看上去那么严重,还以为至少要闹一个星期才能好呢,没想到才两天就全褪了。
关于过敏源的问题,她还悄悄发信息问了陆砚成。
他说这个不好说,很难查清楚的。
可能是因为当晚陆晓梦喝了点香槟,或者吃了什么东西,甚至一个人太紧张、太郁闷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