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浔鼻子一酸，有点想哭，别扭地说：“我就生气。”

陆砚成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那你就拿我出气，骂我几句，打我几下。不要不理我。”

她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要，我就不理你。”

“别这样，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惹你不开心了，是我不好。”

“你就是不好！”她伏在他的怀里，小小地闹着脾气，“刚才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之间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不告诉你啊。”

“你有！我之前问你你都不说，支支吾吾的，一点都不坦诚！”

“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都如实说。”

乔清浔从他怀里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眉头皱起来了，眼尾的小红痣轻微地挪了位置，眼神中透出无措的焦急。

他现在这个慌乱又认真的样子实在让人动容，俊美的面容上布满化不开的情愫，漂亮的一对薄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有许多想要倾诉的话语。

她的心一下子揪紧得厉害。

她发现自己没救了，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喜欢，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可越是喜欢，她就越是生气，对他的过去无法释怀，心里的醋意变成了无数根针在一下一下地刺痛她。

“算了，我不想问了。”

她突然错开他，快步朝巷子外走去。

陆砚成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紧跟过来说：“清浔，别这样。你问吧，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她背对他站着，眼神落在地面上。

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问道：“你抱过她吗？”

“有过。”

“像刚才那样？”

“不是。”

“只是拥抱？”

“是。”

“那你……”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你亲过她吗？”

“没有。”

“我不信。”她有点意外，追问道，“没有、没有接吻过吗？”

“真的没有。那时候年少，总觉得那是一件天大的事。”

“这么说，你怕自己负不了责吗？你很尊重她。”

他沉默了一瞬，无法说清她描述的对不对，但一时又觉得无可否认，就说：“是。”

乔清浔突然沉默了，没再问下去，陆砚成却急了，“清浔，你继续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半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他慌了，绕到她身前低头去看她，她的一双大眼睛泪眼婆娑，下唇的一角被雪白的贝齿咬住了，像在拼命忍着不想哭出来。

“你别哭。”

他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泪，可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像两条小泉一样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清浔，你别这样。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他平时不论是在辩论场上，还是在模拟法庭上，面对的是法律人或者是当事人，都能充满自信、有理有据地大胆发言，去尽力赢得胜利。

但此时，他却笨嘴拙舌，像被封住了什么穴道一样，所有的自信和能力都被束缚了，能言善辩的嘴巴也说不出能一下子就让她变高兴的话。

他只好温声细语地一遍一遍哄着她：“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嗯？”

要让他做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因为他明明没有什么错，甚至自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一切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得很好了。

人最无力的地方，就是无法改变过去。

就像她心里分明清楚地知道，小春真实存在过……

一时的自欺欺人，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但那终究不是一场梦，那心结到底该如何解开呢。

“好了宝贝，这里冷，我带你到暖和的地方坐坐。”

陆砚成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拐出巷子，朝着一家咖啡厅走去。

几步之后，他微微把头侧过来，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这样的抱，我只给过你一个。”

她浑身一震，埋头搂紧了他的脖子，流着泪，委屈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清浔。”他双臂用力抱紧了她，低头在她的发丝上吻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宝贝。”

陆砚成抱着她走近咖啡厅时，里面的侍应生打开了玻璃门，略显诧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