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煤气罐还是我的救命恩狗,它围着水潭哼唧,莫生才意识到我掉了下去,
“你救我时把衣服脱掉了?”我探着脑袋问,这个角度可以把他的腹肌一览无余。
莫生再次按回了我的头,“嗯,当时比较急。”
我躺回了后座,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失去意识,从而错过这样明目张胆摸肌肉的机会。
小煤气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它也像个人一样系着安全带,我摸了摸它的头,“放心,我不会再吃你的鸡肉干了。”
莫生说:“对了,你说你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她的声音很好听。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我就很困,睁不开眼,而且也变不了身。”
“那女人还说了什么?”
“最后好像说了一句,‘奇怪,魂魄怎么引不出来’。”
莫生说:“可能是水鬼拿替身吧。”
我不免抱怨起冥王,“你爸也真是的,淹死本就够可怜的了,还要人家找替身才能投胎,这样不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吗。”
“我父亲有我父亲的考量,虽然有时候他有些专政。”莫生为冥王辩解。
我突然想起蒋老头说《好事簿》是不怕水的,于是想拿出来看看。
湿衣服都扔在副驾驶的脚垫上,我让小煤气罐递给我。这个小家伙真的能听懂我说话,一股脑用嘴巴叼给了我。
湿哒哒地衣服正好碰到莫生的身上,他被冰的一激灵。
“大哥大姐,我在开车。”
我翻开所有口袋,手机还在,《好事簿》却不见了。
“莫生,《好事簿》不见了。”
“你再认真找一下,是不是衣服湿了,它就粘在哪个角落。”
我又都翻了一遍,依旧没有。
“没有……”我这次是真的想哭。
《好事簿》丢了,我完了!
莫生把车停到路边,拿过衣服也找了一遍。
“莫生,你说会不会是女大学生帮我穿衣服时不小心弄掉了。”
“不可能,我仔细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掉……”
莫生的声音越说越低,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莫生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其实没有什么大学生,我担心你生病了,所以尽快帮你换了衣服。不过你放心,我全程都闭着眼睛,小煤气罐可以帮我作证。”
小煤气罐汪了一声,又合时宜地点了点头。
此刻《好事簿》丢了,有没有被看光都无所谓了。
我哇地哭出了声,“我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别说《好事簿》了,就连冥王那个老头都不会饶了我。”
莫生被我的嚎啕大哭吓得不知所措,他忙用手给我擦眼泪。
因为下过水,他的裤子都是湿的,再加上一直光着后背,他的手指非常冰凉。
“莫生,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被把我拉进潭底的人干的。”
莫生调转车头,“有可能,我们回去看看。”
回到潭边,潭水好像更加浓黑。
莫生把小煤气罐拴在了水潭边的小树上,小煤气罐虽然害怕地哼唧,但依旧乖乖地坐在树边。
我们围着水潭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好事簿》的半点影子。
这里不是景区,应该没有保洁人员清理卫生,所以就排除了《好事簿》被人为清扫的可能,但不排除被别人捡走的可能。
我穿着莫生的卫衣,把他的外套递给他,“你穿一件衣服吧,这里太冷了。”
莫生摆了摆手,“你穿吧,我觉得我还要下去一趟。”
“我陪你。”说着,我见四周无人,便要变回幽魂形态。
然而,我试了几次,竟都是徒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莫生,“我……我好像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莫生听我这样说也很慌张,他不知所措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见他么慌张,便说:“说不定是因为《好事簿》丢了才这样,别着急。”
莫生拿起我手中的外套套在了我的身上,“你穿好衣服,坐在小煤气罐旁边去。”
我被莫生推到了小煤气罐的旁边,我问他:“你自己下去吗,这太危险了,我们回去问问蒋老头怎么办吧。”
“没关系。”
没等我再说,莫生已经跳进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