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要说是个怎么样的老师的话，应该说是个中等的老师，并不是特别优秀但也不差，家长对他的评价也是如此。”陈润田双手捧着茶碗，突然挺直了背说道。

年纪虽然有近八十了，但是口齿很清楚，听完肖宇的学生们的话后，邝建豪同钱志取得了联络。

警察前辈说现在正赶往江南，好像是去见肖宇当时从学校辞职时候的教务主任，于是邝建豪决定和他会合。

那个之前的教务主任，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位陈润田，邝建豪跟钱志进入纯和风的陈润田家，喝了杭州茶。

“根据学生们说，他是个对教育很热心的老师。”

对于邝建豪的话，陈润田呵呵呵的笑了笑。

“那是好事。在他们当学生的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很热心吧，老师跟学生最终也是看缘分的。老师也是人，也有合得来的学生跟合不来的学生，而且也分时期，比如说刚当老师的时候，燃烧理想，干劲十足，但是到不顺心的事情越来也多，时间也越来越少，妥协的情况就会越来越多，说难听点的话就是，如果多少记着偷懒的话，就不要从事老师的工作。”

老人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敷衍，但说的也是事实。

“肖宇老师，在他辞职之前也是那样坚定的站在讲台上的吗？”钱志问。

“到底有多坚定这个我不知道，但印象中并不是会特别带头做什么事情的人，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他没有在教育上下功夫，或者说对教育失去热情。因为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说这个没什么自信。”

“肖宇老师辞职是跟这个有关吗？”钱志继续问。

“这个嘛，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是肯定是因为个人原因，并不是因为出了什么别的事情，我记忆中是圆满的办理退职的。”

“肖宇在辞职后没多久就离婚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啊，是这样吗？后来好像是有听说过这个事情，记不太清楚了。”陈润田用没什么兴趣的声音回答。

对辞了职的人，从当时开始就没什么兴趣吧。

在那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决定在适当的时候结束话题，准备告辞，今晚预定好了位于江海的商务酒店，在去酒店之前，在车站前面的食堂吃了晚饭。在点的菜上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钱志给本部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的警察前辈的表情不是很好。

“被说什么了？”邝建豪问。

“没什么，就说别泄露了，好好干。”钱志叹了口气。

“但是真是服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肖宇老师这把钥匙，却找不到对的钥匙孔。这样下去，我们要空手回杭州了。”

据钱志说，今天除了陈润田以外还见了另外四位以前的老师。大家都想不起肖宇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的近况，就连行踪不明这个情况也不知道。

虽然其中一人认为肖宇辞职的原因是离婚，但是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然后所有人都评价肖宇老师在某个时期一直都是个很热心的老师，关于这一点，跟陈润田所说的一致。

关于看到肖像画的反应，跟之前的学生的反应一样。有人说因为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了，所以不能发表什么意见。

“钱志前辈你怎么想的？你觉得肖宇老师就是杨正恩，也就是庞广成吗？”

“我希望是这样的。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可以抓到的线索，但是就算是的话，要证明这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杨正恩的照片一张都没有，也不能太依靠那张肖像画。”

“完全不知道那之间的联系，对吧？”

“就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在湖州县当初中老师的人，结果在回川的原子能发电站工作，最后非得在天一阁的河岸地被杀害了呢？完全没头绪啊。”

啤酒端上来后，钱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掉了玻璃杯的一半。

“是呀，原子能发电站好像也比较棘手。”邝建豪放下了筷子。

“是吗？”

“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积累了也全都没有了。关于作业员的资料的保存期限是三年，那也是只关于正规聘用的员工的。根据我所知道的，那个行业转包再转包这种事情屡见不鲜，都不知道对方是哪里的谁的一群人从中国各地集中在一起，伪造居民卡，冒用他人的名字这种事情也是家常便饭。如果庞广成是个假名字的话，那要从记录找出来真是一个极难得活。”

“钱志前辈，你知道的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