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为何不上报天界?”
“大家想报啊,初时着灵物去送,可是
沈璃奇怪:“你们地仙好歹有个仙身,法力不强,但也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吧,软柿子吗?由人随意捏捡?”
湖鹿委屈地看了沈璃一眼:“不是没有反抗……一些法力高强的地仙也有过反抗,只是对方好似有专门对付仙人的法子,像这缚仙术,被定住后,任是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了。而且……先前我听别的地仙提过,这修仙门派的人使的招数,不像是仙术,而……”
他看了沈璃几眼,犹豫着说了出来:“像是魔界的法术……”
魔界的法术?沈璃眉眼一沉。
魔界归顺于天界,族中虽有不服者,但因为魔君政策施行得当,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魔族的利益,所以也未见有人与天界起冲突。而天界之中却老是有人认为魔族其心险恶,纵使臣服千年也不过是韬光养晦,伺机报复,但魔界一直未曾出过大问题,所以那些闲人便有如无的放矢。
而此次地仙被相继捉走的事,若是被天界知道与魔界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哪怕这些关系只能找到一丁点的证据,天界的人也会认为魔族用心险恶,其罪可诛。魔君与族人被泼了脏水不说,本就不是极为稳固的两界关系必定受到不小的冲击。
沈璃虽打心眼里觉得与天界的人撕破脸皮没什么可怕的,但撕破脸若是因为受人挑拨,难免让她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多么不爽。
“把你那什么水术解开。”沈璃一边向领头那人走去,一边指挥行止。行止挑眉:“使唤上神可不是个好习惯。”言罢,行止还是乖乖解了那人身上的法术。只见沈璃已经一把揪住了那人衣襟,挥拳便将他揍到地上,二话没说,往他肚子上一坐,两只脚分别踩住黑衣人的左右手,而后将他下颌一捏,防止他咬舌或者吞毒。
“我每个问题只会问一遍,你若不答,我便剁了你的手指头让你吞进去,你且算好自己有几根手指头。”她目光森冷,行止知道,她不是在威胁或者玩笑,而是当真会说到做到,身为魔界的王爷,该心狠的时候,她的表现从来不逊色。
领头的黑衣人浑身颤抖,想要挣脱沈璃,但压力好似千斤坠,让他无法动弹。
“谁指使你们做的?”
领头的黑衣人额上青筋暴起,死命憋着不答话,沈璃另一只空着的手在那黑衣人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在她掌中极为熟练地一转,眼瞅着匕首便要落下将手指斩断,领头的黑衣人嘴里慢慢挤出两个字:“门主……”
沈璃眉头一皱,还没问
黏腻的血液溅了她满手,连脸上也不可避免地被糊上了温热。沈璃看着身下的尸体,扔了匕首,站起身来,那黑衣人健壮的身体好似沙一样,从衣服里流出来,撒了一地。
尸骨全无。
“定是之前便被下了咒。”她看出其中端倪,“若答到这些问题,便会死亡。”
湖鹿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坐在地上。“多……多么恶毒的咒术啊……”
行止目光沉凝,转头看另外两个黑衣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闭上了眼睛,竟是在方才都自尽了,只是……没有死得那么难看。沈璃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微微皱起了眉头:“线索都断了。”
“我……我之前倒是无意间听到过,”湖鹿犹豫着开口,“他们好像要把抓去的地仙先带去一个有巨大瀑布并布满青藤的悬崖洞穴里,这方圆百里,唯有青崖洞府这个地方符合描述。”
沈璃走过来:“先去那里看看,若有别的地仙被困,先救出来再说。”
行止沉吟了一会儿却道:“为免打草惊蛇,我们先扮作这几人,靠近那洞府后,一切好办。”
“行,到时候阵法法术交给你,揍人我来。”
行止闻言一笑,随手捡了根木棍,顺手敲了敲沈璃的脑门。“姑娘,矜持。”
沈璃被敲得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扭过头去,未发一言。先前行止在她面前还要刻意隐藏,这下全都说破,行止的那些劣根性便暴露出来了。他这一下,神态语气竟是与行云别无二致,弄得沈璃心里不停犯嘀咕,只想将他拖来狠揍一顿。哪儿有像他这样,一边拒绝又一边勾引的人啊。
沈璃心里还没埋怨完,忽觉自己周身衣裳一变,化为一身黑色短打衣裳,是与方才那三个黑衣人一样的打扮,行止将手中木棍一扔,木棍化出个人形,是方才那领头人的模样,紧接着他自己的衣裳也是一变,束身黑衣让他显得尤为干练,让这向来慵懒闲散的人顷刻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