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也撑着一竹筏，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划去。

到了湖中心的位置，四周雾气弥漫，朦朦胧胧。她加快了些速度，已经十分接近前面那竹筏了。

“啊！”

当白昭感受到船身晃动，回头一看，颜书瑜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

她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将白昭吓得不轻。竹筏本就小，她被这么一下，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若不是宋宁拉着，她早就掉下湖去了。

她吓得惊呼出声，随后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姿态：“你不在前厅待着，一路尾随本夫人跟王爷，像什么样子？”

周围没人，宋宁也懒得装：“颜书瑜，我知道你为你姑姑的事生气。可本王今日已经来参加你妹妹的赏花宴了，你还要如此不依不饶吗？”

颜书瑜唇角微勾，哪有刚才那般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的模样，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宋宁：“一个庶女的宴会，竟也值得清平王亲自前来？怎么，难道您以为来参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的宴会，就足以弥补你对姑姑的亏欠了吗？”

白昭怒指着她：“你别太过分！你姑姑沦落至此，要怪，就怪你们蒋家的命不好！”

颜书瑜差点笑出声，抬手，抚摸着自己被白昭踩过的那只手，抬手便给了白昭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湖面上，格外清晰。

她如疯子般地笑着，狂傲的笑容在她精致得挑不出一丝毛病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不和谐。

宋宁立刻将白昭护在身后：“颜书瑜，你疯了！”

“我疯？”颜书瑜如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姑姑都还没疯，我怎么会疯呢？”

她一把将白昭从宋宁身后拉了过来，抬脚踩上了她的绣花鞋。她用了九成力，痛得白昭面容狰狞。伸手想将人推开，双手却被强大的力量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她颜书瑜就是要……将白昭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