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
颜书瑜笑得更加肆意:“没有?可我确确实实地看见了,老板也能作证,你还想要包庇她不成?”
围观的路人听见颜书瑜叫颜诗安“妹妹”,想必就是颜府大小姐了。再看看她身后站着的男子,莫非就是……当今洛邑王?
想到这里,几个脑子转得快的作势就要给宋煜白行礼,却被他及时阻止:“不必多礼,倘若有人想要空口白牙污蔑本王的王妃,本王绝不轻饶!”
原本还对宋煜白身份存疑的人,听到“本王”二字,都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也知道洛邑王这是要为颜大小姐撑腰了。
不少人都感叹二人感情好,这还没成婚呢,就一口一个王妃的叫上了。颜大小姐有如此好运,能得一人心,不知道要被多少女子羡慕呢。
颜诗安却被这话说得有些懵了。从先前的表现来看,洛邑王是极其讨厌颜书瑜的,对她的感情不过也只是病态的占有,这会怎么还护上了?
宋煜白看向颜诗安,露出善意的笑容:“书瑜再怎么说也是本王的未婚妻,自然应该相信她。颜二小姐若是没有证据,仅凭她是你的丫鬟的话……恐怕会遭人非议的。”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就连颜诗安,都险些沦陷在他的美色之中了。
不过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宋煜白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定了定心神,心中了然。
原来洛邑王是碍于有人在场,不得不维护一下颜书瑜。而方才的话,也是对她的提醒,若是没有证据就一口咬定是颜书瑜陷害,怕是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损。
事到如今,老板是绝对指望不上了,就瞅他那爱财如命的样,不知道颜书瑜给了他多少好处呢,那张嘴是绝对撬不开的了。
她还想抵抗一下:“既然姐姐丢了东西,为何不上报给母亲?母亲身为当家主母,自然会将这件事追查到底的。”
颜书瑜叹了口气。
宋煜白都这样说了,她还要不死不休地讨公道。她今日就是要除掉香草,颜诗安能奈她何?
“丢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首饰,原本我没有在意,时间久了才发现有些耳饰和项链不见了,不是被这丫头变卖就是私藏了,妹妹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香草的房间,以及账本上的金额,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也知道,母亲因为我的身份,一直对我心存芥蒂。我想,这么一点小事,就不用去母亲那自己找气受了。”
反正她先前就将那些小首饰给变卖了一些,账本上又没有写名字,谁知道是她做的?
至于香草的房间,先前香草在她那做事,她高兴就赏了一些给她,前日她还见她戴着,如今应当还在她那放着呢,不怕搜不到。
香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真是有口难辩。跟了颜书瑜这么久,也算有些心机,到这份上了,也知道她的计划是什么了。
颜诗安一时语塞,知道今日不处罚了香草,以后怕是会被人说包庇下人、管教不利。
最致命的是,店铺老板一口咬定香草偷了东西,这也是主导舆论的关键因素!
她铁青着脸,结结实实地给了香草一巴掌:“贱婢,是本小姐平日亏待你了吗!几个糖人罢了,又能值几个钱,这也要偷,真是有辱我颜家名声!”
香草知道,二小姐这是准备舍弃她,保全自己的名声了。她突然有种无力感,曾经以为善解人意的二小姐,此刻却如此陌生。
突然,她听到二小姐低声的劝告:“先承认下来,回头我再给你讨回公道。”
她心中一下子明朗,看来二小姐还是相信自己的。她恨恨地看了颜书瑜一眼,卑躬屈膝地认了错。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众人自知没戏好看,便也散了。
待围观的人群都走光了,颜书瑜才笑眯眯地对颜诗安说:“你这丫鬟手脚如此不干净,偷了我的东西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如今还敢在外面丢人现眼……”
她顿了顿,勾起香草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端详着她的脸:“她是我一手培养的,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不如……你把她给我,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一听到从颜书瑜口中说出的“管教下人”,颜诗安觉得头皮发麻。
她一把打掉颜书瑜的手:“你别欺人太甚!”
颜书瑜无辜地眨眨眼:“我说错什么了吗?人证物证俱在,刚才老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还要替她辩驳不成?”
香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