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瑄醒来环顾四周居然是宥玉让自己裸身跪了一晚上的那个房间。他本能的想要逃离,身体的刺痛感让他挪不得一下。
“怎么还是那么多泪水!”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床帘子外传来,宥玉见惯了将死之人大哭大闹的场景,这种不动声色就哗哗流泪的还真是少见。
蓉瑄一惊,赶忙从床上连滚带爬就要下床。
好巧不巧,宥玉的手也伸到床帘子那,一大一小,一肥一瘦,两只手碰在一起,一起掀开了帘子。
四目相对,宥玉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里掺杂着他不熟悉的情愫。蓉瑄看到宥玉满眼都是惊恐。看样子不能下地行礼了,干脆就跪在了床上。
看到蓉瑄这个举动,宥玉才觉得莫名其妙。居然知道下跪了?
“我这都把你救回来了就不必再哭哭啼啼了。”宥玉直勾勾的盯着蓉瑄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蓉瑄万千情愫涌上心头,他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那日你的赏赐里是什么?”宥玉切换了严肃的表情。
蓉瑄看向宥玉,眼里全是你明知故问啊。
“本王问你你就据实回答!”见不得吞吞吐吐的性格,宥玉大声喊了一句。
“不是妖王大人要震慑我给予的警告吗?”蓉瑄低下头完全一个受害者的模样。
“你只管跟本王说你见到的,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宥玉看着蓉瑄衣服里露出的伤口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几句交谈后,,,,,,
“外面的给本王进来!”宥玉的声音不大不小,就像是跟屋子里交谈的音量。
蓉瑄迷惑的看向门口。他知道宥玉的屋子隔音效果极佳,外面是根本听不到屋内任何动静的。上次蓉瑄在这个屋子里被折磨的要死要活,家具到处乱摔外面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今日门外值守的恰恰是那日给蓉瑄用刑的妖人之一,蓉瑄的身体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王,王,饶命啊!奴才,奴才还不想死!”
这个妖人一进门就双膝跪地,双臂环抱着宥玉的小腿,哭喊着求饶。
“滚(︶︹︺)哼”
宥玉的腿只是稍稍一抖,这个妖人就松手乖乖跪到一边了。
“这几日为何都是你在当差?”宥玉语气里的明知故问。
“回王的话,是,这几日代表昏迷,奴才都在门外伺候,奴才。。。。。。”
他想说他虽然愚笨但是侍奉的这几日也能从宥玉紧张蓉瑄的样子里看出二人的关系,自己那日居然肤浅的以为蓉瑄只是人质,甚至还自告奋勇对蓉瑄动刑,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可是,他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这几日是跟别的奴才送了好处才换的当值,专心来赎罪的。
“那日的赏赐是你盛上去的,那里面是什么?”宥玉根本不想听他的内心独白。
“是,,,,,是一起掳获的战俘。”这个妖人要怎么说出口是你情人的同族啊。
“每人都有?!”宥玉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屋子里的地面开始微微振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水槽里的水都跟着一起振动。强大的杀气暗涌。
“只,只有代表的盒子,盒子里有,籍家妹妹里的是没有的!”跪在地上的妖人忍不住上下牙碰撞在一起,哆哆嗦嗦说出实情。
“奴才听闻妖王大人要收复植物界,一心想着替您树立威严,奴,奴才真的罪该万死!”看来小命不保了跪在地上的奴才眼睛一闭但愿王不会株连他的家人。
“籍家妹妹的没有?哼~”宥玉伸手捏碎了地上妖人的一只肩胛骨,鲜血混着骨头碴子一起溅了一地。
“啊~”一张痛苦面具。
“本王的赏赐你也敢做主,怎么今日想坐到本王的位置上试试了!”宥玉脸上的肥肉都气开花了,脸色涨红。
“奴,奴才错了,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地上的妖人已经顾不得断臂的痛了,他在地上疯狂的磕头,试图一人揽下罪责。
宥玉还是一下就了结了他,就像踩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求您不要杀我一家老小!”这是这个妖人最后说的一句话。
“呼~”心情好了许多,宥玉做了一个深呼吸。
宥玉伸出左手在地上画了个圈,那只妖人的尸体就消失了。
宥玉回头看向蓉瑄。蓉瑄早就手指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满脸泪水,亲眼目睹妖王大人残杀自己的同族,这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