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的话,就是我和你们爹的话,要是你敢忤逆不孝,那二婶再不必管你们,逐出家门也好,打死发卖也罢,我在地下都是同意的!”吴秀娘大声说着。
两个孩子连连点头,眼含热泪不敢哭出声,他们怎会不知道娘的一片苦心呢。
江月连忙扶起两个孩子。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嫂放心,我会将宗哥儿和盈盈,当成自己儿子闺女的,有我一口饭就不会饿着他们。”
江月轻声安慰着。
说完那段话仿佛用了吴秀娘全身的力气,红润的脸颊又变得惨白,声音也小了起来。
“爹,娘,儿媳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反倒叫您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儿媳下辈子再孝敬您们。”
“不行!我老胳膊老腿了,你这辈子就得照顾我!”陆老太太一边流泪,一边“骂”着。
吴秀娘无奈一笑,喘息声越来越重了。
“月儿,我给的箱子里有给宗哥儿娶媳妇的银子和盈盈的嫁妆,剩余还有给爹娘的一些钱,他们舍不得买好的吃,你拿去时常买了给她们送来,还有,记得,记得,我给你纳的鞋底,在柜子,好多,好多……”
声音越来越小,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娘!”
“秀娘!”
“大伯娘!”
“大嫂!”
所有人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在向所有人宣告死亡。
也许是受原身的影响吧,也许是第一次体会亲人离世,江月哭得不能自已。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第一次生离死别的痛。
痛哭一场之后,容不得江月再消沉,家里要准备丧事,都需要她和婆婆来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