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延年的态度,周昕昕还是很满意。
同时,心里也不住的感叹着,师父说得仙凡有别,当真是很有道理。
在她的印象中,李延年虽然看着病恹恹的,但却风姿卓绝。
学识渊博,博古通今。
尽管那些学识非常奇怪就是了,但也足以称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为人风趣幽默,低调温和。
气度如此非凡之人,自是令人神往。
只可惜几年不见,物是人非啊!
虽踏入仙途,却也变成这等模样。
显然是种了血灵米,根基寿元双双折损。
即便风华再盛,也是仙途无亮。
与她这等五年便踏入炼气七层的天之骄女相比,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李延年后,周昕昕选择了断舍离。
人生有限,修行自当勇猛精进。
她自然不愿将精力浪费在毫无仙途可言的李延年身上,哪怕对方曾经是自己的老师。
对于周昕昕的想法,李延年也能猜到几分。
人性趋利多变,这也无可厚非。
不管多么纯多么铁的关系,终究会随着时间变化。
几经生死的李延年,当然不会过多纠结。
不过……
目光落在周昕昕身上的标识,他有些若有所思。
“火云上人……是你们流云宗的人吧?”
筑基期强者失踪的事情,李延年自然不会去掺和。
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件事,谋取更多的利益。
毕竟,看上去周昕昕在流云宗混的并不差,那个消息应该能换到不少好处吧!
“可惜了!”
背道离开的两人,心中同时出现了一声叹息。
周昕昕在可惜李延年行差踏错,自绝仙途。
若没种血灵米,她倒是不介意带对方进流云宗,以全昔年师生情谊。
而李延年则是在可惜起风了,又一个故人走散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大方,咳咳,有机会倒是可以为你收尸。”
他看着令牌以及刻着符文的小铜剑,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笑。
令牌倒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周昕昕的私人腰牌。
有事可以凭此物入流云宗请她帮忙。
而那柄符文铜剑叫赤铜剑。
虽是最低级的下品符器,但坊间的价格也不低,至少一百六七十下品灵石。
此行收获不菲,也不枉费李延年教了周昕昕几年书。
“咳咳,小二,来几坛上等春桃酿。”
他心情大好,拐进客栈大声招呼。
自幼受肺痨之苦,李延年可以说是嗜酒如命。
每每咳到不能自已时,他便就会借助酒水来缓解疼痛。
只是来落霞仙坊后,李延年一穷二白,也就暂时戒酒了。
如今有周昕昕赞助的一百下品灵石,他自然要把酒水重新安排上。
毕竟,天天咳嗽是真痛苦,不用酒精麻痹是很难过的。
五颗下品灵石换了五大坛春桃酿,这些够李延年喝好几年。
酒水到手后,他转身就走继续疯狂买买。
投入不足,导致炼药进展缓慢,连带着收益惨淡。
有这么一大笔收获,最明智做法就是加大投入,而不是留着生崽。
……
“唉!终究还是被盯上了么!”
走在回洞府的路上,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李延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很小心了,一身装扮寒酸无比。
购买灵草灵药都是在不同的摊位,还费劲巴拉的砍价。
可就是这样,还是引起别人注意了。
希望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心中念头闪动,李延年步伐凌乱略有些仓皇,装作慌不择路直奔僻静之处。
实际上,左手藏着赤铜剑,虽还未炼化但也能充当暗器。
右手掐着法诀,悄悄施展法术。
丝丝缕缕的水汽扩散,缓缓为树林笼罩上极淡的水雾。
淡雾,薄雾,再到大雾。
原本清晰的视线,顿时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妈了个巴子,怎么就起雾了?”
“狗日的,那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