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这种丢下患者跑去打麻将的行为,医院高低都得给个处分。”
陈兆生看着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老张,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放心,也只能无奈的带着陈景澄回家。
二月份的巴蜀大地依然冷彻骨髓,陈景澄能明显感觉到陈兆生抱着自己的手被寒风冻的颤抖。
“爸爸,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陈景澄觉得陈兆生不用抱自己后可以把手揣进兜里取暖,就不会被寒风冻的颤抖。
“没事,爸爸抱着你走的快,外面太冷了,咱们得快点回家。”
陈景澄不再言语,只是把头轻轻枕在陈兆生有力的肩膀上。
陈兆生的喘气声在深夜无人的长街上回响,鼻中呼出的雾气宛如白霜。
两边的房屋早已熄灭了灯光,人们已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只有那漫天清辉月光,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人影一行。
回到家后,陈兆生从热水壶中倒出热水给陈景澄和自己洗了个脸。
洗完脸的水没有倒掉,而是又用来洗了个脚。
这个年代虽然有热水器,那也不是小镇上的人能买起的。
所以热水不是随时随地都有,洗完脸的热水再洗脚,这是常规操作。
洗完脚后躺在床上的陈景澄突然发现,重生后就没有看见他妈妈林雪梅,便问起了陈兆生:
“爸爸,妈妈去哪了?”
“你昨天不是刚问过了吗?这么快就忘了啊!”
“你外婆这几天生病了,你妈妈过去照顾你外婆呢,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陈兆生的声音是和小朋友对话的那种轻声细语,这让心理年龄已经有三十多岁的陈景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悄然指向了12点。
躺在陈景澄旁边的陈兆生,在床上不停的翻来覆去,时不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陈景澄能理解陈兆生那种人生走到绝境处巨大的压力。
就像重生前那些欠了巨额网贷却无即将逾期的人一样,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
前路一片黑暗,毫无亮光,仿佛天台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
为了尽快的找到启动资金和取得信任这两个难题的解决办法,陈景澄开始在脑海中的搜索引擎上不停的变换关键词搜索起来。
网上冲浪良久后,关于启动资金问题,陈景澄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但如何让陈兆生能听从自己安排,却还是一筹莫展。
高强度的网上冲浪后,陈景澄感觉自己大脑十分昏沉,变成了一团浆糊,再也思考不了任何问题,只能无奈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7点半。
旁边的陈兆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床边的烟灰缸插满了烟头。
陈景澄估摸着陈兆生应该煎熬到很晚才睡去,便没有去吵醒他。
正当陈景澄为如何取得陈兆生信任而发愁时,脑海深处闪过的一段回忆让他想到了解决办法。
陈兆生小时候正逢特殊时期,那几年破四旧在全国搞的如火如荼。
有一天他出坡去给牛割草。
路过他二婶家时,看见二婶正准备用斧子劈一个木制的观音像。
陈兆生见了那个观音像感觉很喜欢,便出口向二婶讨要。
二婶劈观音像也是出于无奈,从小听鬼怪传说长大的她其实也不太愿意干得罪神佛的事情。
但在这个特殊时代,不劈又怕被人抓住把柄,惹祸上门,搞的一家都不能安宁。
此刻见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二话不说便扔给了陈兆生。
陈兆生那时候年纪小,根本不懂得这东西在当时的利害之处。
得了观音像后越看是越喜欢,把玩了一阵后将观音像放到背篼最下面。
割了一背篼草后,伴着夕阳余晖,哼着小调便回了家。
回家后,陈兆生就把观音像从背篼里中掏出来,炫耀式的放在陈景澄爷爷面前。
“爸,你看。我问二婶要的,可好看了。”
陈景澄的爷爷陈文辉看到观音像后瞬间冷汗直冒。
陈文辉当时是村里的会计,比常人更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深知这玩意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成为催命符。
问明了这东西的来处后,陈文辉就趁着夜色用一个黑布口袋装着观音像就去了陈兆生二婶家。
陈兆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