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小饭店当初是镇上唯一的一家饭店。没过几年,小饭店就变成了一个两层的小酒楼,主要承接镇上的各种酒席。
每到升学宴和结婚宴的高峰期,老张的酒楼是天天爆满,数钱都数到手抽筋。
老张就这样变成了张百万,成为了十里八乡让人羡慕的对象。
但奈何他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去了澳门一趟,回来时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老张用掉了所有积蓄都没有平掉这笔账,最后只能选择卖掉酒楼还债,结局令人唏嘘。
陈兆生和林雪梅到达小饭店时,老张因为没有生意,正趴在饭店的桌子上睡觉。
陈兆生敲了敲桌子,叫醒了老张。
老张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以后,赶忙站起来发烟。
这位可是自己的大主顾,两天之内第三次来照顾自己生意了,这可得伺候好了。
“老张今晚上的人多,得准备两桌。你可得拿出你的看家手艺,弄得漂漂亮亮的!”
“陈哥,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保证让你吃到爽。”
老张的年龄其实是比陈兆生要大的,但为了赚钱,叫一声陈哥并不磕掺。
不一会,胡龙和几个好哥们都陆陆续续来了。
几个喝酒的大老爷们坐一桌,不喝酒的女人和小孩坐一桌。
几个小孩是发小,彼此熟悉的很,不一会儿就在饭店里面打闹起来,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陈景澄却融入不进去,他只是觉得这些小孩太过于吵闹。
身体年龄虽然没有差距,但内心年龄却跟他们之间有深深的鸿沟。
“景澄跟他们一起去玩啊,呆坐在这里干嘛?”
说话的是胡龙老婆,她看着呆呆坐在那的陈景澄,感觉有些诧异。
小景澄以前可是这群孩子中最调皮的那个,每次玩得最疯,今天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陈景澄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加入孩子打闹的队伍,但内心真的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陈兆生应几个哥们的要求,正吹嘘自己在深市的所见所闻。
他这几个月跟唐千新老是一起吹牛聊天,口才是见长。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听的几个哥们是心驰神往,恨不得明天就辞职,也去深市闯一闯。
“黑子,你说我们能不能去深市靠股票赚赚钱。在老家待着也太没意思了,每天就拿着死工资,哪有你在深市的日子精彩。”
提问的这人叫刘彪,大家都叫他彪子,在镇上的畜牧站工作。
陈兆生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这股票有涨有跌,涨的时候赚钱令人高兴,但跌起来也让人心疼的很。”
“股票的本质还是一种赌博。”
“他跟打麻将的区别在于打麻将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也大概明白对手的级别。”
“而股票你不知道你的对手是何方神圣,不知道他有什么通天本事。你是跟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赌,所以往往你输都输得不明不白。”
“但现在深市发财的机会还很多,不一定要去弄股票。”
彪子追问道:“有什么发财的机会?”
“第一,目前深市在大搞城市建设,有大量的工地正在施工,我们可以组织一些老乡去那边工地做工。”
“第二,深市现在有很多东西,我们省会都是买不着的。可以把这些东西倒腾到省会去买,也能赚不少钱。”
“当然,还有很多机会是我没发现的,这个就需要去摸索去尝试了。”
“不过,你们想发财,不一定要去深市,在老家一样也能发财!”
这时,菜已经上得七七八八了,彪子喝了一口酒后长叹道:“在老家发财?难啊!”
陈兆生夹了两口菜,又跟兄弟们提了一杯。
“不瞒兄弟们说,我准备在老家搞一番事业,弄个厂子。到时候兄弟们如果能相信我,可以跟着我一起干。我不一定保证大家都发财,但我保证绝对比现在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