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的火气在李谨知心里无风自燃,为什么傅樾舟伤得这么重了还能站起来?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沈鸢在傅樾舟心里真有那么重要吗,让傅樾舟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傅樾舟到底有多舍不得沈鸢!
在李谨知要攻向傅樾舟时,台下的沈鸢大喊道:“李谨知住手!”
两人惊讶地看着沈鸢,沈鸢冲上了台,“够了,别打了!”
“那我可以娶你了吗?”李谨知问道。
“鸢鸢,我还没有输......”
沈鸢冷漠地面向傅樾舟,“傅樾舟,认输吧。”
“不可以,鸢鸢,今天这场比赛我不能输......”
沈鸢打断傅樾舟道:“傅樾舟,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从始至终都是在耍你啊!”
傅樾舟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沈鸢。
“我明知道你不可能打的过李谨知,可我还让你来跟他打,我摆明就是要你难堪,让你自己知道,你就是个废物。”
傅樾舟的心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不可能,鸢鸢你是心疼我了对不对,不忍心看着我受这么重的伤,才会说这些话刺激我,让我认输对吗?”
“够了!傅樾舟,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我怎么可能会心疼一个废物!你别再挣扎了,我就是朝三暮四,我就是见山庄里谁厉害就和谁在一起。”
若香吃惊地捂住嘴,原来这些话沈鸢还记得,那她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沈鸢到底有多生气,难怪她会当场就去找左清清报仇。
小姐,我错了。
“以前你厉害,我爹看重你,那我就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你只是个废物,今天也再次证明了你就是个废物,我不可能再喜欢你了,现在二师兄最厉害,我要嫁给他了。”
傅樾舟祈求道:“不,鸢鸢不要……我会变得像以前一样厉害,我会保护你……”
“你一个废物能保护我什么?今天让你来就是羞辱你,让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爹一直都很看重你,处处以你为骄傲,丝毫看不见二师兄的存在,二师兄出身世家门第,而你,只不过是路边一个臭要饭的,我爹看你可怜,带你回山庄,收你为徒,可你,凭什么处处都踩在二师兄的头上!一个臭要饭的,凭什么认为我会嫁给你?”
傅樾舟摇摇欲坠的身体后退了几步,他的脑子里一片昏天暗地。
沈鸢睁大了眼睛,她看向药老和沈庄主,他们冲她摇摇头,力度还不够。
沈鸢握紧拳头,语气比之前更冷更狠更凌厉,“傅樾舟,我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只有你当了真。”
傅樾舟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情……”
“都是假的,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是你太傻,太好骗了。傅樾舟,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灵根因我而毁,我一直都知道。”
沈鸢这话一出,连沈庄主和药老都睁大了眼睛。
傅樾舟的心的早已鲜血淋漓,疼得不是滋味。既然沈鸢知道他的灵根是怎么没的,为什么还这么对他?“你知道……可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处处嫌弃你,殴打你,嘲讽你是吗?”沈鸢冷笑,“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啊,我不仅不喜欢你,甚至我连一点愧疚都没有,因为那天,我是想要你死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本来是要你死的,可惜你的命太硬了没死掉。只要你死了,这山庄最厉害的就是二师兄了,我爹就会好好培养二师兄成为接班人。”
李谨知挑了一下眉,眼神狠毒地看了沈鸢一眼,沈鸢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傅樾舟始终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撕心裂肺地喊道:“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想嫁给我的!”
如果不是沈鸢给他希望,他是绝不会一股脑扎进去让自己陷入无可自拔的境地,凭什么沈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而他却要受尽折磨。
“呵,嫁给你?傅樾舟,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在自欺欺人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李谨知,而你,不过是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供我玩弄消遣的乐子罢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这句话似乎在傅樾舟的脑子里炸开了,边边角角都响着这句话。
傅樾舟恢复了些神智,痛苦道:“沈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爱她入骨,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