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微醺,饭饱腹。
林幼真与金柳真一起去厨房洗碗。
“仁川李熙道你认识吗?”林朝生放下酒杯对安胜利问道。
“听过,但不认识。”
安胜利没说实话,因为他不知道林朝生要做什么。
“哼...我就说找他没用吧,李熙道在仁川可是大人物,他一个小小的检察官怎么可能够得着。”
赵文泽头也不抬,目光盯着手里不断翻转的煤油打火机,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直接开口嘲讽。
丝毫不掩饰心中对安胜利的蔑视。
他早就知道没戏了,老家伙不信邪,非要白跑一趟。
还说什么,安胜利好歹也在仁川做检察官几年了,肯定有了不少人脉,说不定认识李熙道,可以帮忙引荐,少走些弯路。
赵文泽听说,裕泰帮在开发一处地皮,他便想趁机会分一杯羹。
事情一旦成功,他不仅可以逃离首尔,也可以向林朝生证明自己能力,从而很早的接管集团。
林朝生是一个传统古板,控制欲极强的人。
所以赵文泽在首尔,几乎没有自由,只能按照林朝生规划,按部就班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这也是他想快点做出成绩,掌控集团的原因,他早就受够了这个,整天对自己指手画脚的老东西。
还有一个深藏在他内心深处,隐晦的禁忌秘密,他想得到堂妹林幼真。
在赵文泽情窦初开时,内心已把林幼真甚至林家的一切当做禁脔,绝不能容忍别人染指。
可自从堂妹嫁给安胜利,总是伸手向父亲要钱给丈夫花。
他安胜利花的哪是林朝生的钱。
分明是自己的。
这也是他多年未婚和憎恶安胜利的主要原因。
“文泽,当着胜利的面,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待在仁川。”
林朝生手掌重重拍在桌面,对他怒目而视。
话语中担忧多过斥责,怪他不应该实话实说,惹安胜利生气,不然以后在仁川遇到事,怎么叫人家帮忙。
哎,这孩子就是性格太耿直,容易得罪人。
赵文泽微微抬头,瞅了一眼安胜利,抖着腿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赌气扭过头没去反驳。
林朝生这才放过他,扭过头笑着对安胜利说道:
“文泽不是针对你,他就是太想进步,总想作出成绩证明自己,有些急躁。”
看到这一幕,安胜利身体后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顺手点了一支烟,笑着看林朝生等着他说下文。
“以后文泽主管仁川分公司的业务。仁川的情况你比较熟悉,遇到什么事,还需要你多照顾。”
话音未落,赵文泽立刻不满的站起身,愤怒反驳道:
“不需要,我完全不需要他的照顾。父亲我都27了,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检察官而已,有什么能力照顾我。”
林朝生感觉头有点疼,揉揉眉心怒道:
“闭嘴,坐下。”
人都会有叛逆期,可赵文泽的叛逆期来的是不是太晚了些,27岁依旧是孩子心性。
安胜利伸手弹了弹烟灰,丝毫不在意赵文泽的轻视,笑容满面的说道:
“文泽哥快人快语,性格直爽,没关系父亲我不会介意。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自家人,遇到事情我会帮手。”
安胜利虚怀若谷,大度无比,怎么会和他一般计较,以后一旦有事....
落进下石他绝不推辞。
没事找事他义不容辞。
主打的就是热心肠,乐于助人。
赵文泽冷眼盯笑容满面,人畜无害的安胜利,心中对他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还真是条下贱的软骨狗,赶都赶不走。
面对自己这种态度,还上赶着讨好。
也罢,等自己彻底掌握了集团,如果安胜利愿意拱手让出林幼真,那就留他一条狗命吧。
“赵文泽你敢看不起我家哥哥?马上给欧巴道歉,不然以后别来我家。”
林幼真在厨房听到说话声,跑出来替老公仗义执言,打抱不平。
“林幼真你给我闭嘴,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合。”
赵文泽都还没说话,重男轻女的林朝生反而抢先出口指责女儿。
“没关系幼真,文泽哥说的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