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迂回被压制,指定要打这条河的主意,渡过河,抄后路,这点小伎俩,杨棒子还在湘西打游击的时候就学会了。
轻声地提醒队员们,不准私自搂火,等着听命令,杨棒子尤其叮嘱了那几个年轻的新兵蛋子,经过洪梅政委身边的时候,嘴角耷拉了一下,让女政委跟着老五子,洪梅气呼呼地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还和自己的队员们在一起。
杨棒子脸皮厚,被冷了面也不寒碜,告诉老五子,让一会打起来,保护着点咱这女政委。
说女政委的时候,还特意拉长了音,加了点梆子戏的腔,整的旁边的几个队员捂着嘴,闷头在掩体里偷笑。
瞅见洪梅涨红的脸上,两大眼里有点泛泪花了,杨棒子才跟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伸伸舌头,扮个鬼脸,一溜小跑,趴到最靠近河岸的观察点去了。
鬼子的这个中队长心里挺窝囊的,在关东驻屯军时期起,也是大小几十仗下来,战功累计升的少佐,没想到调进关里后,和土八路打了3年交道,战功就别说了,挨的训斥都好几次了,抓土八路不好抓,逮到个把的老百姓用战刀劈了,出出气,可今天别说老百姓,兔子都看不见!
上午被土埋被手榴弹炸的,下午还得进水里泡,这群鬼子心里这个骂啊!可不下水也不行,打了败仗的就是后娘养的!
土岗子那边的炮兵阵地,还有重机枪阵地上,鬼子的远程火力时不时的就朝着东山岗子上扫一圈,南面稍平缓的地方,工兵连忙着架设地面标识,为来空投的陆航运输机做指引。
河滩上的鬼子中午一人就吃了一个冷饭团子,喝了两口酱汤,据说下午要来空投的物资中会有奶糖和豆包,好久没吃到这些家乡的美味了。真不情愿在没领到特别配给品前,下到污浊的河水中去。
磨磨蹭蹭的,鬼子们高举着枪支和弹药,趟着河水慢慢地向对岸走来。
这段河道呈现一个瓢形,瓢口在鬼子那边基本是平的,水流稍急一些,也有些芦苇密密地长在河岸边。
另一边的河岸是个瓢的大肚子形,弯曲的河道漫成了一大片的沼泽,长满了芦苇和水葫芦啥的。老五子炸完鬼子的辎重队就是从这里利用芦苇荡的掩护,脱身的。
渐渐地,最前面的几个鬼子快走到河道中央了,水也漫过了胸口,个头矮的小鬼子一窜一窜的,跳起来大口吸气,落下去就在河面上吹着泡泡,看着像飘在水面上的蛤蟆一样。
三分之二的鬼子都下了水,河滩上,右手缠着纱布的中队长半跪在轻机枪手旁边,小眼睛瞪得溜圆,朝着对岸扫来扫去。
“队长,打不?”老五子匍匐过来,低声的问杨棒子。
“回去,看着那娘们去!老子枪不响,哪个也别动!口令传达下去!”
“是!老子枪不响!哪个也别动!向下传!”老五子爬到最近的战士身旁,把口令传达完。
结果,一串的“老子”一个接一个地传到了洪梅的耳朵边,这政委心里想,等打完这仗,非得开个会斗争斗争这个满口脏话的落后份子!
四、五个走的快的鬼子已经进入到了河湾里,趟着水草和烂泥,正准备上岸呢,河里的鬼子黑压压的不老少,对岸河滩上就剩下中队长和机枪手们。
“老五子,过来,瞅见没,快上来的几个王八没,交给你个老小子了!”
“行嘞,俺就爱干这宰王八的活!”老五子扬扬眉毛,轻手轻脚地摘下背后的步枪,调了下准星,瞄好了浑身湿漉漉的鬼子。
杨棒子也摘下了八一式,端在手里,大致瞄了下到对岸的距离,慢慢抬起了枪口。
“啪!”第一枪打的是趴在河滩上的机枪主射手,“啪!”第二枪紧接着打穿了抬起身子的副射手,趁那中队长愣神的功夫,“啪!”第三枪把转过头要跑的弹药手穿个透心凉!第四枪才把这个拿着刀的鬼子撂倒在河滩上。
这边老五子50米的距离上也是弹无虚发,嘴里还叨叨呢:“一!红烧!二!清蒸!三!卤煮!四!上锅炖!”一只脚就要踏上岸的几个鬼子就这么被老五子给点了名。
县大队这帮新瓜蛋子都看傻了,杨棒子和老五子的射击太帅了,这帮瓜娃子都忘了自己手里的家伙是了!还是洪梅政委一声脆喝:“打啊!同志们!”,才一语惊醒梦中人,队员们拿着的各式武器才开了火!
“有手榴弹的听真了,拉了弦后,数两数再扔过去!”杨棒子一边用步枪点名河里的鬼子钢盔,一边大吼道。
有几个队员拔出腰里掖着的边区造来,照着杨棒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