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你还敢揣摩圣意,当真不知死活。为父养你一场,如珠如玉般的宠着你,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你当真是要摧毁整个温家不成?”
温静满脸是泪,摇头,“没有······女儿,没有这个意思。”
“为父为你苦心谋划,让你与傅家脱离干净,你倒好?冥顽不灵,不知所谓。”
“父亲。可是傅家是被冤枉的啊,说不定还有洗刷冤屈之时。”
温重冷哼一声,“你死了对傅珩的心吧。傅家是翻不了身了,只能在泥潭中黯然消亡。傅家的谋逆罪那是皇上的逆鳞,谁都不能忤逆,又谈何洗刷冤屈。”
温静紧握着衣摆的手,无力地松开。
温重见状,心中到底不忍。
他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温静的肩膀,语气也变得平缓起来。
“静儿,为父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父早为你重新选好姻亲。武陵侯府如今声名显赫,府中世子才华出众,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你。”
武陵侯府?世子?
温静俱是神色一变,猛地看向温重,“爹爹,女儿不嫁。”
温重刚刚缓和的表情,瞬间又变得阴沉,他起身怒甩衣袖,“混账。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道理?父母之命,不由得你。你给我好好待在府中,等着武陵侯府的人上门下聘。其他的想都别想。”
他继续提高音量,对着门外的小厮道:“来人阿。把大小姐,带回凝析院。未经我的允许,不得离开院内半步。”
话落,温静垂首瘫坐在地。
田溪村,正值晌午。
火辣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将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
傅家后院,凉亭中。
唐槿柔正在抚琴,琴音优美动听,温若和几小只都围在一起,享受的听着。
特别是圆圆,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专注地注视弹琴的唐槿柔,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温若之前就注意到圆圆对乐器的喜欢,屋里收集的那几把乐器,圆圆每日都会用清水擦拭。
一开始,她以为那些乐器是傅萱儿留下的。
后来从傅铭那里得知,屋里那把古筝与琵琶原是傅铭娘亲的,一直放置乡下傅家。
这就难怪了!圆圆对乐器的喜爱,应该就是受她娘亲的影响。
唐槿柔弹完一曲。
圆圆立马上前,夸赞道:“柔姐姐,你真厉害,弹得真好听。”
唐槿柔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圆圆的脸蛋。
圆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开了。
没过多久,小小的身板搬着一把跟她差不多高的琵琶回来。
傅铭见状,大步上前接过琵琶。
圆圆问唐槿柔:“柔姐姐,你会弹琵琶吗?”
圆圆特别喜欢琵琶。因为,她娘亲在世的时候最擅长的是弹奏琵琶。
三岁的小孩,对她娘亲其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但却能清楚地记得她娘亲生前弹奏琵琶的样子。
碰巧,今日唐槿柔弹的这首「兰亭序」正是她娘亲生前最喜欢弹奏的。
这导致圆圆压抑在内心深处对于她娘亲的想念,被大大的放大。
她就特别想听到琵琶的声音,好像这样可以了表对娘亲的思念一样。
傅铭把琵琶递给唐槿柔,唐槿柔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了一下琵琶。
是把好琴,但她并不会弹琵琶。
唐槿柔抬眸看向圆圆,无奈摇头,“圆圆。我只会抚琴,琵琶只是接触过,并不会弹。”
她曾经接触过琵琶,但想完整弹奏一曲是不可能的了。她擅长古筝,所以一直专注于古筝。
圆圆听后,失望的神情立马显现在脸上。
傅铭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三哥哥去学,学会了就弹给你听。”
圆圆仰头看着傅铭,语气中略带失落,“三哥哥,哪有男子弹琵琶的。”
傅铭微愣,下一刻他轻笑道:“也是可以的吧,乐器并不分男女。”
“可是等你学会,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想听琵琶,现在就想听,特别想。”圆圆眼眶开始泛红。
她就是特别想听琵琶,特别的想念娘亲。
这一年多来,压抑在心里的想念,在这一刻突然就止不住。
“别闹,圆圆。”傅铭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没闹。我就是想娘亲。”圆圆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