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来京海建厂，张合心中不禁暗喜。

这种高科技企业来建厂，张合举双手赞同，而且是多多益善。

这不仅能增加税收，还能解决就业问题，吸纳更多的人才入驻。

这是城市发展的宗旨。

可惜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件事虽然京海受益，但没捞到好处的是白江波。

这是把白江波的利益砍一部分，然后再稍微往京海头上补一些。

如果砍掉了五分，最多补个一两分。

京海方面稳赚不亏，但白江波成了大冤种，哪怕做慈善也不会这么狠。

张合有些怀疑是不是对方弄错了主次关系，把京海当局的作用想象得太大了。

孟向雁洋洋得意地问道：“张书记，这个方案如何？如果我们合作，一定能达成双赢。”

孟向雁索性不演了，直接问张合的意见，把白江波完全忽略在一旁。

“哦是是，双赢双赢。”张合尴尬地点点头。

这确实是双赢，对方和京海赢麻了，白江波成为最大输家。

张合都有些看不下去，不得不提醒道：“嗯，这个主要是你们和白先生的合作，和京海的关系并不是很大，所以你们先聊，建厂的事以后再说。”

“这有什么区别呢？我相信白先生的判断，我们的诚意很足，这种条件可不是每个公司都能满足的。”孟向雁认为自己拿捏住了白江波。

一个商人和当局领导走得这么近，想必中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就是要抓住这个关键点。

遵循着来者是客的理念，白江波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直到最后直接气笑了。

突兀的笑声在会议室里回荡，让张合心中尴尬不已，甚至想起来骂孟向雁两句。

如果孟向雁找的不是他，而是青华区的书记孟德海，那么这个小算盘还有一丝丝成功的可能性。

他和白江波关系真一般，最多算是相识而已，哪怕是为了巴结他，也不会付出这么多代价。

早知道他就不蹚这一趟浑水，让京海市发改委主任过来接待了。

“白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孟向雁皱着眉头说道。

这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张合一直回避问题，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而白江波也不提前表态，甚至猖狂的笑起来，让她不得不再问一遍。

“咳咳。”白江波清了清嗓子，“从我个人的角度，我非常想接受贵方的条件。”

“那太好了...”

“先别急，让我说完。”白江波打断孟向雁的话，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有件事情你们可能不清楚，五代线技术已经全权转让给晶东方，相关的专利也是他们申请的，所以我无权决定这件事。”

白江波无奈地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没有指着鼻子开骂，而是委婉地找个借口，这是他最后的温柔。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和晶东方确认过态度。只要你这边没问题，专利方面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孟向雁浅浅地笑着。

“所以有没有书面文件？”

“这个...”孟向雁一时语塞。

这其实是打了法律的擦边球，上面和晶东方打过招呼，会从一定方面给他们一些补偿，前提是关于五代线的事暂且不追究。

同意是同意了，但不可能有书面文件。因为这本身就不合法，哪怕写了文件也没有意义。

而且这件事干预太深，对整体影响很不利，所以不能声张出去，更不可能留下什么书面文件。

白江波要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东西，相当于间接拒绝了这个方案。

“白先生，希望你多考虑考虑。我们的诚意很足，对这次的合作势在必得。”孟向雁渐渐收起笑容，语气中掺杂着一丝冰冷。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让我看看书面文件，要么你们去找晶东方。否则，免谈。”白江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已经消耗完最后的耐心。

说完这些，他给张合示意后，起身准备离去。

“站住！这是深城重点项目，也是国家重点项目，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免得之后会后悔！”孟向雁面色冰冷，已经完全不顾及态度问题。

白江波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歪着头轻蔑地笑了笑。

“emmm，你算老几？你是能代表深城，还是能代表国家？是深城让你这么提的条件？还是更上面的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