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心虚地瞟了周俪兰一眼,见她正看着自己,一脸等你坦白从宽的表情,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他看着得意洋洋的陶冬梅,知道不能轻易被糊弄过去。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这个宇宙的他,除了他的父母,他从来都不会光着膀子见人,就算上次罗紫萱帮他擦药膏时也只是看到他的背部。他记忆中游泳的次数也有限,陶冬梅总不可能跑到游泳池偷看他吧?
因此,他对陶冬梅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陶冬梅调皮地回答:“我都说了,那些都是我小时候亲眼看到的,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啊!那时候没有尿不湿,每次你尿床阿姨都得把你全身脱光。有一次你备用裤子都湿了,其他小朋友都不愿借给你,最后是我借给你穿的。”
众人听到都捧腹大笑,就连原本不开心的郝帅也笑得弯下了腰,谭勇铁更是笑得倒地不起。
杨帆板着脸责备道:“胡说八道!那时候你才3、4岁,哪能记得这么清楚。”
陶冬梅得意地回答:“我从小记忆力就超群......”
杨帆找到了破绽,立刻打断陶冬梅,说:“你刚刚才说记性差,现在又说记忆力超群,不自相矛盾吗?”
“我是不习惯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但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或者学习的知识,我的记忆力是相当不错的,不然怎么会被人称为神童呢?15岁就读高三了。”
杨帆无言以对,眼前的确是个天才,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
幸好他不是一个容易羞涩的人,能让朋友们开心,他也没什么所谓。只是他发现周俪兰一直沉默不语,于是拉着她的小手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你不要不高兴。”
周俪兰微笑着说:“我没有不高兴啦,我只是羡慕冬梅,我不能和你一起度过托儿所的时光,不能亲眼见证你的小糗事。”
陶冬梅看到杨帆牵起周俪兰的手,含情脉脉的样子,她心中涌上一阵茫然和失落之感。
不过,她很快就调节好心情,笑着说:“我其实是逗你们的,以上都是我开玩笑乱编的。我妈妈是帆哥的托儿所老师,她帮帆哥换衣服时看见那颗朱砂痣,有一次她和我谈小时候的事情,无意中告诉我的。”
然后她转向周俪兰又说:“俪兰姐,对不起。因为我从小到大都当杨帆是我的亲哥哥,所以刚刚的玩笑说得有点过分,请你不要介意。我和你们这些成年人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幼女,不能谈恋爱的。所以你不用误会。”
周俪兰听到后连忙说:“啊,我没有介意啊,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众人异口同声:“很明显!”
周俪兰顿时脸红如火,语无伦次地说:“你跟杨帆玩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当然不会介意的。”
郝帅忽然灵光一现:“冬梅妹妹,我也未成年,也和他们这些成年人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幼男,我们可以一起...”
众人齐声大喊:“滚~”
......
中午,周俪兰请大家到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共进午餐。
这家西餐厅曾是周俪兰和杨帆两次光顾的地方,她觉得这里环境幽静,适合聊天聚会,而且味道也相当不错。
今天是周俪兰请客,主要是为了欢迎并答谢陶冬梅。除了杨帆、谭勇铁和李慧珠之外,郝帅也毫不羞涩地跟了上来。
郝帅的座右铭是:想追到女朋友,必先要面皮厚。
当然,他也有跟着的理由:“冬梅,为了避免这两对cp强喂你狗粮,我决定陪你一起当他们的电灯泡。”
陶冬梅无奈地说:“我谢谢你啊!”
周俪兰对杨帆说:“紫萱不是也买了手机吗,你打电话叫她过来,她见到冬梅一定会很开心。”
杨帆打了电话后,罗紫萱很快就来到了,但她身后跟着一个不速之客:庄律辰。
陶冬梅打招呼说:“紫萱姐,等了一个上午,总算见到你了。”
罗紫萱高兴地说:“冬梅,真是你啊!刚才杨帆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来了我们学校,我还不相信。”
陶冬梅对庄律辰瞥了一眼,八卦地问:“紫萱姐,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罗紫萱脸上顿时变色,不悦地说:“不是,今日不知他发什么神经,就像个跟屁虫,赶也赶不走。”
陶冬梅眨了眨眼,对郝帅说:“郝帅同学,什么叫跟屁虫啊?”
郝帅:“......”
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