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闻言,韩湘子笑而不语。
敢情这龙女已猜出了什么,今日来此是为了找自己求证的。
能猜出问题症结在沱江水脉,这敖皎聪慧可见一斑。
事实上。
敖皎这几日,一直在思虑这个问题。
那敖睚为何不肯降雨?
与阳亭府百姓有仇,并非如此。
降雨要用到沱江水脉这一神器,他不肯下,多半是此物有了问题。
故而,敖皎才想到了这一方面。
韩湘子换了话题,望向下方那干涸的大地,与敖皎说道:
“敖仙子出自东海,相必兴风布雨一术了得,如今酷暑难耐,贫道想请仙子为阳亭府下一场甘露?”
“自然能下。”
敖皎闻言,俏脸一喜,爽快答应道。
此话言外之意,分明佐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就有劳了。”
韩湘子拱手道谢。
话落,他就见敖皎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短萧来。
那短萧,长短相宜,通体紫金之色,其上流光涌动,仙炁围绕。
一经拿出,韩湘子居然在那紫金玉箫之上听到了一丝众佛梵唱之音。
“这…这是紫金玉箫?!”
此刻,韩湘子心中一怔。
相传,那佛门四大菩萨之一的观世音菩萨道场就在南海普陀山紫竹林中。
一念及此,韩湘子瞬间明白了这敖皎的真正身份。
原来,她就是东海公主。
命中注定会与自己有羁绊之人。
待回过神来,韩湘子再度看向敖皎时,目光多了几分柔和,但也唐突了许多。
“韩道长,你盯着我看干嘛?”
察觉到韩湘子那直勾勾的眼神后,敖皎脸上不由得升起一抹桃红之色,她羞涩问道。
“额……”
“敖仙子,不是要司雨吗?”
“拿这玉箫出来,是何故?”
闻言,韩湘子脸上一懵,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后,便强行找出了个理由,装作纳闷的神色问道。
“这是紫金玉箫,是佛门观音大士赠予我一位长辈的。”
“那位长辈,又把此物送给了我。”
敖皎捋下额前的青丝,言道。
随即,解释起来:
“我自幼修行音萧之道,早已懂得以音萧之力来兴风布雨。”
说到这里,敖皎又意味深长看了眼韩湘子,道:
“上次,我到湘江水府去做客,听龙母说韩道长也修习了音萧乐理。”
“不仅如此,还在云梦山结识了毂河龙宫的夜磬太子,后者更把《湘妃》一曲赠予你了。”
“那《湘妃》乃是当年湘水之神湘妃所创,韩湘子能得夜磬看重,想来在音萧一道上造诣匪浅?”
言罢。
韩湘子脸色一僵,大感冤枉。
只得,无奈一笑:
“是夜磬强塞给贫道的。”
“不瞒龙女,音萧乐理贫道懂得不多,大部分还是早年在长安跟宫中乐师学的,如今修道多年,鲜少温习过。”
此话一出。
龙女难免有些暗自窃喜起来。
想不到自己多嘴一问,这韩湘子却不打自招了。
她还以为韩湘子会在音萧乐理之上颇为出重。
眼下,听他这么说,看来也是当日那夜磬太子因韩湘子是太上门徒的身份,这才竭力结交,割爱把《湘妃》一曲交给他。
想到这里,敖皎对不久之后姑射山一行,更多了几分信心。
对此,韩湘子却不知敖皎这些小心思。
那敖皎在拿出紫金玉箫之后,就凑到玉唇之上,吹动起来。
彼时,韩湘子也留神细听。
只听得在敖皎吹响的刹那间,天地忽得一荡。
一道辽阔悠远之音,似穿云裂石而来,如万重波涛,怒拍江雪。
未几。
敖皎玉指一转,那萧声猛地一变,变为苍茫幽怆之声,声调衰已,指变宫羽之声,音韵悠长。
同一时间。
那韩湘子只见敖皎身前似有万千乐章音符盘旋飞舞,交织成片,华丽流幻。
一时之间,韩湘子宛若身处汪洋,独踩江波之中,耳沐天籁,恣意肆纵,随时要登天而去。
而在敖皎此等吹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