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寝,一连几生,俱得了福报。”
“眨眼间,几百年过了,那戴远修为日益高深,上次奉命绞杀荧妖之心,反被其所惑,打伤鬼差后,来到了人间运州,找汴厩后人复仇,还杀了其六世之身季荣。”
“这戴远若是肯悔悟,说不定眼下已是阴间大将了,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众人在旁静静听着,得知此事来龙去脉如此曲折离奇,一时之间长吁不已,神色寞然。
平心而论,汴家先祖汴厩昔日见利忘义,为了一己私欲,坑杀数万将士,确有天大罪过。
但也因此,让一州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要给其定罪,真的很难!
毕竟,一州百姓少说也是几十万之计,若真的沦陷,几十万人不知死伤多少?
至于戴远,放不下心中旧怨,执念太深,是害人又害己。
“想不到,事情原来是这般……”
好半响后,孙履长吐了一口浊气,眼下荧妖之心事情已毕,不知为何他心中只有沉重,不见喜色。
而虎丘天将再听完后,一言不发,只是低眉,不知在思忖什么。
过了一盏茶时间,虎丘天将才望向吕洞宾与韩湘子二人言道:
“今日,我等在芮山休息一日,明夜就去往地府,将戴远押给北方鬼帝受审。”
“至于荧妖之心,本将会带回太和山。”
“临来时,大帝说了,让本将请你二人去一趟武当。”
“既然大帝相邀,贫道与师弟自然要去。”
话落。
吕洞宾与韩湘子对视了一眼,他便率先答应下来。
不多时,众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各自离开了大殿。
今日,经戴远与荧妖之心这么一闹,全真派不少地方要修缮一遍。
一些长老也受了些许伤,需要疗养。
只不过。
在吕洞宾刚走出大殿时,身后那孙履却忽然开口道:
“纯阳真人,且慢行。”
“老道有一事,要与你商议,不知真人可有时间?”
“不知孙掌门,寻贫道有何事?”吕洞宾停下步伐,回头望向孙履,问道。
“这……,真人能否屋内一叙?”
闻言,孙履四处望了眼,有些难为情道。
“无妨。”
“那就偏殿一叙。”
吕洞宾不疑有他,就径直与孙履,走到了全真派一偏殿处。
“纯阳真人,老道有一个请求,不知真人应允否?”
一进门,那孙履忽得就对吕洞宾客气不已,此刻直接鞠着身子,稽首道。
“孙掌门,且勿这般,有何请求,只管讲出来便是。”
吕洞宾忙把孙履搀住,温声说道。
“老…老道,想把这全真掌门之位,禅让给纯阳真人,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孙履犹豫了一二,心中一横,便开门见山道。
“孙掌门,你……”
闻言,吕洞宾怔住了。
没想到,孙掌门叫住他,是为了此事?
“真人若是不愿,权当老道没有问过。”
见此神情,孙履自知吕洞宾多半不会答应,不由得苦笑了声,脸上涌去一抹愧色。
让出掌门之位,是那日织天大王来芮山时,生死时刻得蒙纯阳真人仗剑来救时,他就生出了这个念头。
其一,这纯阳真人是云房祖师之徒,他来担任全真掌门之位,再合适不过。
其二,纯阳真人修为高深,嫉恶如仇,仗义豪情,他若是愿意带领全真派,必定能摆脱当下颓势。
其三,纯阳真人对全真派有几次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把掌门之位禅让于后者,完全能说得过去。
正是考虑了这些,孙履才最终决定与吕洞宾坦诚直言。
“不!”
“贫道愿意!”
谁知,在孙履正黯然神伤时,那吕洞宾却猛地一口应道。
“当…当真?!”
闻言,孙履一脸激动,他颤抖着身子,说话有些哆嗦。
他原本对此事没抱多大希望,但此刻吕洞宾口中说出的话,不得不颠覆了他先前的想法。
故而,一时之间,孙履有些失态,他几乎红着眼问。
“自然当真!”
“贫道临来之时,师尊就曾言过,说我与全真派颇有渊源,当继承其衣钵。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