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国舅爷,不必如此,咱们也是奉命行事。”
为首的将士开口道。
听到这里,阿赖心头一突,改口否认道:
“什么国舅爷,你们怕是认错了?”
“画像在此,怎会认错?”
那将士又道。
话音落下,一个箭步上前,就按住了阿赖的肩膀,其他士兵见此,蜂拥而上,直接把他给擒了。
“放开我!”
“我乃国舅爷,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快放开我!”
被人按住,阿赖挣扎不得,眼看无法脱身,只得自报家门来恐吓大家。
但这些人明显不吃这一套。
刑部侍郎的文书已到了县衙里,这不会有假。
更何况,这位曹小国舅所犯之事,众人也大致听说了。
有命案在身,怎可轻易放了他?
于是乎,长恒县的衙门,把阿赖擒住之后,立马修书一封给了曹景休,并亲自派那重将押人返京!
……
……
这厢。
那夏平远得了曹景休之令,不到两個时辰,那左家兄弟三人就被衙役,送来了此处。
“大人,不是前几日刚找过草民问话吗?”
“怎眼下又派人来了?”
左家老大到了府衙之后,见气氛比上次肃穆多了,心中难免有些慌虑,只得跟夏县令低声问道。
夏县令望了三人一眼,郑重道:
“上次是本官,这次可就不同了,乃是当朝刑部侍郎曹大人,还是我朝国舅爷!”
“他要亲自审问你们,切记要据实回禀,若如不然,定有重罚!”
言罢。
左家兄弟三日心头一惊,赶紧对视了眼。
不多时,左家老大回过神来,干笑道: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
“那就跟本官进来。”夏县令道。
说完,就领着左家兄弟三人进了前厅。
“曹大人,下官把左氏民妇三位兄长带来了。”
夏县令进门,就对曹景休行了一礼,作揖道。
“辛苦夏知县了。”
曹景休冲他一笑。
目光很快就落在左家兄弟三人身上,略一打量了几眼,便站起身来,面色戚然道:
“在下曹景休,是曹景谦之兄,对于舍弟杀死左桑璐一事,本官深表歉意,万分悲恸,在此特向三位赔罪!”
左家老二性情急,压根不理会曹景休,他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憎色:
“哼!”
“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二,不得无礼!”左家老大见状,立马对左老二呵斥道。
对于小妹之事,他也难过。
但他心思向来缜密。
通过劫掠曹景谦一事,左家老大明白,那曹景谦就是个怕死的怂货。
绝对没有胆量杀死他们小妹。
唯一的可能,就是曹景谦在封丘县遇上了左桑璐。
上一次,那曹景谦见其貌美,未能得手。
此次,再次遇到必是色心大起,说不定会以他们抢劫一事为要挟,来逼迫他们小妹就范。
他们小妹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把人带入家中。
导致这个惨剧发生。
不管怎么说,眼下他们小妹用性命换来了一家安危,左家老大说什么也不会把他们此前所行劫掠一事,在曹景休跟前暴露。
“哼!”
遭了大哥一记训斥,左老二低哼了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左家老大拱手道:
“曹大人,草民二弟因痛失小妹,性情鲁莽,还望大人勿怪。”
“言重了,实在是舍弟的过错了。”
曹景休叹气道。
接下来,曹景休便询问了这左家兄弟的家门,打听是何营生,一番问下来,足足去了小半日的光景。
左家老大本以为这曹大人的问话,应该要不了多久,哪成想,愣是过了快一个多时辰,依旧还在攀问。
对此,左家老大不得不答。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曹景休见门外,走过一人,他这才会意,立马罢手道:
“今日本官问话颇多,三位却是辛苦了,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县衙里歇息,明日本官再问些,若无事就放你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