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成何体统?!”
“什么!当朝国舅竟干出了这样的事,真是罪该万死!”
“强抢民女,玷污清白,天子脚下竟有此等狂徒,那曹景谦未免太不把圣上看在眼里?”
“那曹景谦当以重罚,否则难以服民心!”
“……”
这厢。
赵祯听完严伦复所言,也为之大愕,有些难以置信。
至于曹景休,哪里料到一向与他交情不错的严大人,会这般不遗余力弹劾他曹家。
一时之间,也是失措万分。
就在这时,严伦复心中一横,又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来,面对圣上,言辞恳切道:
“陛下,微臣这里还有一封奏折,乃是弹劾刑部右侍郎曹景休!”
“曹景休在曹景谦杀害封丘县左氏民妇一案之中,不仅徇私舞弊,还欺公罔法,他包庇其弟,给了左家兄弟三人三千两银子,命其离开封丘县,不得追究此案!”
“曹大人乃我朝刑部侍郎,如此知法犯法,该当重罚!”
“另外,一应人证,微臣已恳请庞太师协助,全已羁押到此,眼下就在殿外,陛下随时可以传来问话。”
他话音落下。
满朝皆惊。
谁也没料到,这严伦复还有一个大招!
一出手,就把曹景休给拿捏了!
当下,这朝堂之上,百官神色不一,各怀心思。
明显从中看出了什么猫腻。
或许曹景休是无辜的,但严伦复所列举这些,多半属实。
若如不然,那就是诬告朝廷大员了?
“严爱卿,你……”
那赵祯也愣住了。
没想到,今日早朝会闹这么一出。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微沉着脸,吩咐道:
“呈上来!”
“微臣遵旨!”
严伦复答道。
很快,另一份奏折也送到了赵祯手中。
拿着手上两份奏折,赵祯一五一十看了起来。
他故意看得慢些,好让那曹景休有时间反应过来,想些措词,为自己辩解。
足足一炷香过去。
赵祯才合上那两份奏折。
这奏折之上所弹劾曹家两位国舅的内容,不仅证据充分,还行文严谨,几乎难以挑出什么毛病来。
那写出这两份奏折之人,定然耗费了不少心神。
看来,也无需传人问话了。
赵祯默然了几息,忽得目光深望在曹景休身上,问道:
“曹爱卿,这严爱卿所控诉你诸多罪证,你对此可有辩解?”
“陛下,臣有违皇恩,愧对百姓,无话可说!”
曹景休跪在地上,忏道。
“你……”
望曹景休这般,赵祯也是无语了。
好歹为自己辩解几句,他也能寻些由头,不至于把他扣留下来。
眼下,群臣全望着,这曹景休不肯多言,在大家看来,明显就是心虚招认了。
故而,赵祯心底一叹,想了想,便命道:
“来人,先把曹景休押入三法司,择日受审!”
“拘拿曹景谦入刑部,择日受审!”
言罢。
就有人领旨,出了金銮殿。
余下早朝的内容,赵祯完全没了心思参与。
得过且过熬过了一個时辰,他才宣布罢朝。
旋即,赶紧去往后宫,要见兰贵妃。
在赵祯来看,那曹景休徇私舞弊,欺公罔法,这罪责固然不轻。
但毕竟是初犯,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丢官肯定难免。
至于曹景谦吗?
问题可大了!
玷污民女,鱼肉百姓,还贪色杀人,哪怕他想宽恕,也难抵民意!
恐难逃一死!
……
……
曹府。
早朝还未结束,曹府门前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衙差,突然持刀上门,来势汹汹!
看门的侍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立马去知会了曹老夫人。
闻得此事,曹老夫人一脸大变。
她虽说心底惊慌,但还是短时间内镇定下来,率人忙走了出来。
“伱们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