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朱元璋身边会有什么高人?
在朱元璋的班底里,能称得上高人的人,大概只有眼前的刘基。
李善长是处理政务的能手,在政治上他可以跟刘基评一评,甚至在某方面也许比刘基还强一些。
可如果比对各方面,李善长是不如刘伯温的。
刘基都不能算高人,那朱元璋的班底里,还会有谁?
刘伯温见他这个模样,笑:
“肯定不是我们认识的老伙计……,不是我刘基自负,其他人在我眼里,不足为虑!”
“不对,既然如此,那陛下身边更不可能有高人哪!咱们陛下登基才几天,哪来的高人来投?
就算有些人想投靠陛下,也是选择观望到大都那边出结果之后才会定下,你是怎么判断出陛下背后有人,别不是你胡思乱想?”
刘伯温道:
“绝对不是,陛下这个南北榜的政策,出来很急,上次你推算学入科举,陛下很明显还没想到这个政策,所以毫无动静!
若是当时他哪怕有一些想法,都不会毫无铺垫!
可是今天,他就将这个神来一笔的政策在毫无铺垫的情况下放出来,显然是乘着算学入科举的大势,顺带改造科举!
这也侧面证明,陛下在不久前,还不知道这个政策!
所以,这两天,必然有一个高人告诉陛下南北分榜的事!
陛下也跟我一样,觉得这个政策很好,所以才强力推行”
刘伯温看了许存仁一眼,说:
“我来之前,还有几分怀疑是不是你提议的,看来不是……”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许存仁,他突然有些心虚。
算学入科举一事,已经让老许感受到了许多压力,别人巴结他得有,可是仇视他的人更多。
南北榜这件事他可不能再往身上揽了,这玩意要命呀!
“算了,不提了,咱们还是聊正事,关于算学的教材,我十天之内给你编出来,到时候我会交给你,跟你徒儿的教材一起交上去,看看皇帝选择谁的……”
刘伯温话锋一转,还是转到算学教材之上。
提起张异,他又没了好语气。
许存仁讪笑:“刘兄何必跟孩子置气,他就是随口说说,让张异编写教材他拍马也比不过你!”
“此事许兄就不用说了,既然那孩子如此狂妄,老夫也想看看他的本事。他若是一般的孩子,我也就算了,不过既然是龙虎山的人,总不能让他看低我们!”
许存仁闻言,就不再劝了。
他自己就是读书人,自然明白刘伯温心中那种门户之见。
别看他们这些人平时平易近人,跟僧人,道士之流也有交往,可是如果涉及到某些核心的东西,大部分读书人还是从心底看不起僧道的。
张异换个身份,刘伯温大概会很待见他。
可他和他背后的龙虎山,从朱元璋利用来打压孔家开始,到种痘法、到插手科举……
在这位老友眼中看来,都是大逆不道之事!
许存仁对张异另眼相看的初衷,何尝不是想要将张异拉回“正途”,脱去他身上的道袍,成为一个读书人?
“罢了,左右那孩子输了也不丢人,随他!”
心中暗道一句,许存仁口中道:
“那就谢过刘兄了!”
“许兄客气,此事本就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
刘伯温交代完这些,转身离开。
许存仁亲自送他走,回到书房,却见张异咬着笔,不知道思考什么?
他进入书房,唉声叹气,神不守舍。
张异好奇打量他:
“先生,你又怎么了?
那老刘欺负你了,要不要学生帮你报仇?”
许存仁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兴致跟他插科打诨。
他说:
“刘伯温告诉我一件事,比算学入科举的事还要大,这件事可能跟你老师还有一些关系……”
“什么事?”
张异心不在焉,只是在纸上涂鸦,可许存仁口中刚说出南北榜三个字,他吓得笔都丢了。
“什么玩意?”
“陛下今天临时下了一个决定,在科举改革中,施行南北分榜,以后科举,南方人一个榜单,北方人一个榜单!”
“我去!”
张异这次是彻底失态了,南北榜为什么会提前三十年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