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讪笑,被人抓包了,他也会感觉到不好意思。
“昨天我爷爷突然想下车,我就带他走走闹市,看看能不能对他病情有帮助!
只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疯起来,当时福伯不在,幸亏有人帮我控制着……”
孔讷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张异听,并将这块玉佩的来龙去脉也交代清楚。
“哈哈哈!”
张异听完孔讷的诉说,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个叫陈珂的胖子,倒是想卖人情给孔讷,只可惜他还不知道,玉是自己的!
“你笑什么笑?”
孔讷羞恼,虽然玉是张异的,但他确实欠了那个叫陈珂的掌柜人情。
张异道: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我那块玉在他手中卖了二千二百两,回头还给他就是……”
他还没说完,孔讷的手已经伸到张异面前:
“银子呢?”
“暂时没有……”
张异很骄傲:“上次卖玉的银子,我都快花光了……”
孔讷闻言气得半死,他学着张异的语气,道:
“那你吹什么牛逼?我告诉你,我可不替你欠人情,你这两千两银子必须还给人家,我是拿不出两千两的,要不咱们再把这块玉卖一次?”
张异把玩着手中的玉,说:
“算了,既然失而复得,合该他与我有缘,我就收着吧!”
孔讷的目光已经能杀人了,张异不紧不慢道:
“又不是说不帮还钱了,讷讷,还记得我说过要找你帮个忙?”
“嗯!”
孔讷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正准备做一门生意,正好缺个合作伙伴,你到时候来帮我,咱们一起赚钱!
赚到的钱,我想拿去还给那个胖子,你看怎么样?”
孔讷脑袋上青筋暴突,这家伙要让自己去从商?
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自己求功名无望,但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士农工商,商人乃是最卑贱的行当,这不是羞辱他是做什么?
“你放心吧,哥什么时候坑过你?”
张异拍拍孔讷的肩膀,试图安慰孔讷,
孔讷不上他的当,冷冷道:“无时无刻……”
张异尴尬了:
“看来你对我误解颇深,算了,回头我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现在嘛,天机不可泄露!”
“你们道士说话不吊人胃口会死?”
孔讷疯了,他的好奇心刚提起来,张异这个混蛋就转移话题了。
他很想跳起来,掐住张异的脖子,让他说出来。
但考虑到上次被打,孔讷终究不敢。
“不对,你一个小屁孩为什么叫我哥,死小鬼,要叫也是你叫我哥……”
孔讷闹归闹,其实对张异他还是信任的。
这家伙坑了他不少次,但同样也帮了他许多。
至少如果没有他让自己去御书房一跪,跪出孔家一条活路,让孔克坚有了出孔府的机会,孔克坚怕不是已经在那种环境下彻底疯魔了。
闹了一会,他言归正传:
“不管如何,我总是欠陈掌柜一份人情,且他在孔家如此落魄的情况下,依然敢送上拜帖!
就这份情,我多少还是要认下的,要不改天你跟我一起上门,去拜谢人家?”
张异嘿嘿笑,孔讷这家伙终归还是天真了,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屁孩。
他低估了孔家的影响力,也高估了那个叫陈珂的人的情义。
事实上,在洪武元年,各种底层都在四处在机会攀附权贵的时候,孔家在一般人眼中,也是个香饽饽。
别说什么孔家现在被皇帝针对,再针对孔家也不会损失半分荣光。
老朱对孔克坚再不满,他也必须捏着鼻子继续封赏孔家,对孔克坚的报复,也维持在心照不宣的烈度。
官员们不敢靠近孔家,是政治站队。
可一个小小的商人,有个屁的资格去选择这些?
他们能得到攀附孔家的机会,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
所以张异当时在润玉堂,才凭借孔讷的名头,从那个胖老头的手上拿到两千两百两银子!
人家拿着玉佩,却这么久没卖。
那肯定是盯着孔家许久,就等着找机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