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肯定是要找老二接近张异,在自己和父皇不能轻易出宫的情况下。
朱樉是最好的,接近张异的人选。
也许张异会因为朱樉的身份,隐瞒一些事,比如日常吐槽皇帝……
但能有人接近张异,总比没人好。
朱樉混混沌沌地,听完了皇帝和朱标与龙虎山交往的过程,瞬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所以这些年,父皇背后的高人,其实就是张异?
他一个人,影响了大明王朝历史的走向。
从南北榜,到科举改革,到玄武军的建立,到美洲之行……
再到三年前那场刺杀……
这大明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的背后,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张异维大明做了这么多,皇帝始终没有召见那位真人?
不是皇帝不想见,而是不能见。
“你现在明白了?”
朱标说了一个时辰,才将三年的故事说完。
朱樉闻言点头。
“父皇遇刺之后,考虑到现实情况,我们已经不能轻易出宫,所以有些事,父皇希望二弟你能接过去。
这科举和军队的改革问题,二弟你可以去试探性询问一下,看张异能不能给你一个答案?”
“可是大哥,你说他很小心……”
朱樉闻言,有些犹豫。张异也算是他朋友,知道张异的本事,他更加信任他。
但朱标也说过,比起人前显圣,张异似乎更喜欢在背后默默改变这个世界。
“现在的他,心态不一样,他想完成父亲的愿望,拿回龙虎山的天师位!”
朱元璋回答了朱樉的问题,他对张异最近的表现了如指掌。
“这小子要不是有这个目的,恐怕他都不会下山!”
想起张异入宫吃瘪的模样,父子三人不由笑起来。
“那儿臣就为父皇,给我大明探路!”
朱樉说完,自顾笑起来:
“张异很喜欢说一句话,叫摸着石头过河,这次,咱们大明就摸着他的屁股过河去……”
有了父皇和朱标的背书,朱樉对张异给自己指点的未来,更有信心。
朱元璋见他答应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老二,你办好这件事,父皇自会好好赏你,不过你要记得,张异此人关乎国本,关于他的事,你不可对外人说!
就算是老三,老四他们,你也不能说!”
“儿臣遵旨!”
朱樉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然后,他领着圣旨出宫去了。
……
阿嚏!
张异打了一个寒颤。
“张异,你这是病了?”
孔讷关心询问,张异摆摆手。
孔府,在当年孔克坚经常晒太阳的小院落,二人对视而坐。
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去五年,孔讷终于而言要离开京城。
张异见过邓仲修之后,就匆忙来给孔讷送行。
“孔兄已经收拾好了?”
“嗯,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该道别的人的人也都见过!
要不是你被皇帝关了禁闭,我本该几天前就走!
只是一想到此去,不止何日才能回来,就干脆等一等你!”
张异闻言,和孔讷对视一笑。
两位世家子,也经历过许多事情,孔讷和张异早就拥有牢不可破的交情。
“孔兄这次回去,就准备远游了吗?”
“对,我想看看这北地的河山,也想学习张真人一般,去收一收我孔家失去的人心!”
曲阜孔家,因为降金和降蒙古人,在名声这块确实算不上好。
孔讷在京城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汉奸这两个字。
只是,先辈做了什么,他这个后辈无法改变。
但如果自己有机会成为衍圣公,孔讷想要做点事。
他也明白身为衍圣公,伺候着宫里那位皇帝。
孔家人最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安心当个吉祥物就好。
这也是他在京城的许多年,陷入迷茫的原因。
可是看着龙虎山经营得风生水起,孔讷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不入朝堂,孔家依然能寻到它应有的存在感。
“那我就祝孔兄,前程似锦!”
张异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