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中,一个垂垂老朽的老人,在马车远去之后,激动不已。
他连门都来不及关,赶紧冲入店铺的里边。
从秘密处找出一张画像,老者身体越发颤抖,画像上那个人,赫然是观音奴。
“郡主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她能随意行走?”
老者跟疯了一般,在店里游走,他终于咬牙,让人过来:
“去找那个胖子……”
……
张异也许不知道,也许是故意的,反正他小小坑了陈珂一把。
在回去的路上,他心情还算不错。
而与之相反的观音奴,却受了一肚子气,她盯着张异,越发觉得委屈。
她本来只是提醒张异,朱家人不可亲近。
为什么被这货一顿忽悠,给带到沟里。
关于谁代表大势的问题,观音奴其实心里也明白。
田间的百姓,街上的商贩,路过儿童的笑语,都代表着大明的民心。
不过观音奴依然不觉得她哥哥是错的。
也许蒙古人已经失去了汉地百姓的民心,他却依然守护着黄金血脉的延续。
张异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呵呵笑。
“你笑什么?”
“贫道猜你在自我感动,感觉自己的哥哥是在守护着漠北的族人……”
观音奴道:
“难道这样不值得尊重?”
“值得,陛下都说他是奇男子,贫道又有什么好说?
只是值不值,不由他说了算!
他在守护着那些人的时候,对方可曾给过他应有的回馈?”
如果没有必要,张异也不会去特意否认王保保,一个能守护摇摇欲坠的王朝的人,总值得别人尊重。
只是他今天挑起这场争论,有他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继续刺激:
“漠北那些王爷,可没把你们这种汉化的蒙古人,当成自己人?”
这句话十分扎心,观音奴也知道王保保的现状。
也许从洪武五年岭北之战后,他的日子才逐渐好过起来。
只是她实在受不了张异的冷嘲热讽,回怼一句:
“你怎么事事都知道,那当年你怎么不阻止你爹入京?”
“贫道阻止过,没拦住呀!”
张异一脸无辜,回道:
“当时就告诉他,此去京城,我张家必失天师位,人家把我煞星,压根不信我……”
提起这件事,张异也是郁闷。
观音奴瞠目结舌,却不曾想当年还有这么一桩公案?
她回忆起孟瑶的话语,还有关于张异的传说。
杨宪的中山狼,胡惟庸……
这些人似乎都和眼前人有些交集。
“你能算前程?”
观音奴忍不住询问,张异似笑非笑:
“能,但不给你算……”
“为什么?”
观音奴那点小心思,却被张异一眼看透。
“一来,你不信!
二来,你是刚改过命之人,算不准!”
“我看你是沽名钓誉……”
观音奴故意刺激他,张异突然,抓住她的手。
“那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张异握着观音奴的手,观音奴心跳加速。
他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说:
“奇怪,你最近怎么有红杏出墙之相……”
观音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蛋,什么叫做红杏出墙?
她清清白白的名声,却被此人污蔑。
但突然,她惊悚,猛然将手收回来,脸色变得惊疑不定。
马车此时到了清心观,她
张异笑语晏晏,走下马车。
看来,这姑娘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暗示。
接下来,他给周通嘱咐几句。
周通马上去宫里报告去了……
张异回去,又窝在炼丹房里,继续研究他东西去。
红杏出墙?
观音奴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院子,想着那几句话惊疑不定。
张异说的,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连夫君都没有,自然谈不上红杏出墙。
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院墙,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他知道?或者……
他算得到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