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胡惟庸冷笑:
“分钱的时候他们有一份,出事的时候都想明哲保身了?”
胡惟庸的脸上,出现一丝因为疯狂的狰狞。
“明日,你去一趟凌府,让凌说过来找本相。
他拿了本相这么多银子,也该为本相办点事了……”
……
几日后,皇帝和太子正在御书房议事。
突然,有份奏疏匆匆送来,朱元璋打开一看,脸色登时变得乌青。
他怒吼:“大胆!”
朱标抬起头,问:
“父皇,怎么了?”
“前阵子,户部郎中江郎求见朕,告诉朕他在户部查账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苏州府这几年的税收,似乎对不上,但他又没有太确凿的证据。
所以他倒查十年的账本,终于发现一丝端倪。
但因为无法定夺,所以找到朕。
朕给了他一个特许,让他带着人去苏州府查账……
而且,朕还给他配了两个锦衣卫过去。
谁曾想,他们在苏州还没查到点什么,就莫名其妙在路上被劫匪杀了……”
朱标闻言,也是脸色微变。
江郎他记得,也算是一个比较能干的官员。
一开始,他从春秋学院出来的时候,只是因为审计学和会计学得不错,被安排到户部当一个小吏。
身为罪臣后裔,哪怕是脱离了罪籍。
他想要当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朱将他提起来,完全就是因为他能力出众。
而且,老朱也想将他立为标杆,成为制衡某些人的存在。
若不然,他一个郎中,如何能从皇帝手里拿到暗访苏州的命令?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死了,死于流寇?
大明这些年虽然不至于说在国境之内都平平安安,可在南直隶的地界,有流寇敢杀朝廷官员?
朱标不信,朱元璋自然也不信。
“很好,很好!
都敢杀朕派过去的钦差了,这户部的水,看来比朕想的要深呀……”
老朱怒不可遏,御书房中也弥漫着杀气。
朱元璋是彻底怒了,他朝着外边喊:
“让凌说过来……”
从高见贤走了之后,凌说一直是负责审查官员。
不过自从上次的事之后,老朱虽然念了旧情,没有处置他。
但他自我放逐,低调做人,反而得了老朱一丝好感。
现在要干流血的勾当,朱元璋
“父皇,您先消消气……”
朱标站起来,主动安慰朱元璋。
“如今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您若是妄自大开杀戒,恐怕不妥!
若江郎真的死于谋杀,咱们自然要将他们绳之于法,可如果仅仅是意外,那又是另一回事!
父皇的愤怒儿臣理解,不过父皇,您也要想想最近朝堂中的局势!”
朱标的话,让朱元璋听进去了。
最近他跟文官集团的关系,用火药桶形容也不过分。
在这个敏感的关口,老朱也不想随意刺激其他人的神经。
“儿臣觉得,既然是账目出了问题,那就往账目上查。
就算要大开杀戒,也是有理有据。
至少,不能落了别人的口实!”
朱元璋杀人,何尝需要如此小心?
但考虑到现实中的情况,他终归还是冷静下来。
“陛下!”
凌说来到御书房,跪在朱元璋面前。
“你带人,去苏州,去查江郎的死因!
朕给你一个权柄,只要是涉案的人,可以先拿下,再审问……
但,不可乱杀人,知道吗?”
凌说神色不变,躬身说了一声是。
“臣一定不辱使命,不放过一个作恶多端之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他说完,告退。
老朱等凌说一走,又回头对朱标道:
“凌说去查的,是江郎的死有没有蹊跷。
可是关于他说的账目问题,咱们也要搞清楚。
不过锦衣卫的人,想要查账,大概就只是将人拉到诏狱用刑!
此事乃是莫须有之事,并不适用此法!”
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