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
“有什么不对?蒙古人没了王保保,害怕我大明天君不是应该的吗?”
陈珂虽然情报工作不错,但对军事的理解实在太过浅薄。
姚广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了。
虽然蒙古人不战而逃,对于大明而言依然是一场胜利,只要没有抓住元帝,大明和前朝的战争就不算完。
而且姚广孝总感觉,蒙古人跑了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
“对了,胡惟庸来顺天府了……”
陈珂给姚广孝提个醒:
“这家伙从今日起,一年里都会在顺天,他负责引导百官,将顺天的各个衙门都接收过来!
这老小子阴得很,你记得去信提醒一下你师父,让他没事别来应天!
虽然大概率上,胡惟庸也不敢做什么?
但为难人,他还是能做到的!”
一个宰相,提前一年为请迁都做前边的准备,等于这一年时间,胡惟庸就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官员。
陈珂是锦衣卫,也是商人。
一个对张异,连带着队张异身边人都带着恶意的人,且没有皇帝制约的人,出现在这座城市上。
他们都要夹紧尾巴做人。
尤其是张异,如果他非要来北方的话,也尽量别在徐达在的时候在应天。
免得被人陷害。
“没事,师尊身边有锦衣卫的人看着,胡惟庸不敢……
不过,还是多陈掌柜的提醒!”
姚广孝站起来,准备告辞。
“姚先生费心!”
陈珂亲自将姚广孝送出门,等到他消失在街角,他才自言自语:
“张真人这位弟子,真是了不得的人才,不过他和真人一样,似乎对权势并无意思……
陛下让我观察他,可我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他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陈满嘟囔着:
“本来就没有什么古怪的,这位姚先生过的日子,过得比一般的出家人还要辛苦!”
师徒二人议论的姚广孝,回到顺天的春秋学院之后,就马上给张异写信。
“师父,徒儿觉得有诈……”
山东,张异收到姚广孝的信,已经是好几日之后。
他整个人脏兮兮的,显然又是亲自下矿去了。
从周通手里接过姚广孝的信,张异看了周通一眼。
关系好归关系好,他知道自己和姚广孝的来信,大功率是要被皇帝偷窥的。
所以他和姚广孝有默契,不该聊的东西不要聊。
不过打开信件,张异还是被姚广孝的猜测吓了一跳。
“蒙古人跑了……?”
身为穿越者,张异自己都不敢相信结果会是如此?
漠北之上的环境,比起靠近华夏周围还要恶劣。
且那边,也不是大元这支蒙人的地盘。
任何游牧民族,都有自己的牧场。
他们的北迁,本身也会带来战争。
既然对方迁徙已然充满代价,为什么他们没有勇气留下来跟大明对战一场?
所谓因为王保保投降,所以北元失去士气。
这种鬼话放在别人那里也许能信,但张异一个字都不信。
北元从洪武八年,王保保病死,一直跟大明纠缠到洪武二十一年,才真正告一段落。
这段时间,他们和大明的战争,也是有来有往。
这样的尚武民族,怎么可能会在明军手中吃大亏,就直接远遁北方?
张异放下信件,百思不得其解。
‘
他和姚广孝得出一个共同结论,有人泄露了大明北伐的消息,这点不难猜测。
可是蒙古人的行动,却让张异看不明白他们的诉求?
难道,这些人真的怕了大明,还是另有所图?’
张异想了一下,没有直接回信给姚广孝,而是转手写了一封信,让周通通过他的渠道,送给朱元璋。
皇帝很快接到了张异的信件。
他打开一看,面色也凝重起来。
“徐达这一战,到底是胜了,还是去了个寂寞?”
老朱放下信件,对身边的太子朱标说道:
“正如张异所言,蒙古人这次的行动充满诡异!”
朱标回答:
“父皇,儿臣觉得也不奇怪,毕竟当年的北平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