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入那些在关注的人耳中。
罪名和钟昶一样,勾结包庇白莲教。
扬州百姓得到的消息也不算慢,因为祁烨大张旗鼓的让人去说。
一改以往卫所做事从来不跟百姓说明的态度。
徐家与钟家一样,在扬州势力不小,也与不少人联姻。
如今两家家主被抓,激怒了那些相关利益者。
其中不乏一些扬州本地官员,他们虽然管不了祁烨,但还是写奏本,势要参他一本。
而一些士族乡绅,也开始在民间散播,说祁烨胡乱抓人,攀诬罪名。
此法也的确激得一些士子声讨。
然而县衙和府衙那边却是没什么动静。
因为祁烨动手之前,便已经派了人将口供呈送。
加上也知道这件事其实已经不单止是抓白莲这么简单,还跟盐务扯上关系,是涉及两件大案,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对玄清卫出动,那是有口供的,并不是真的像外界那般说的胡乱抓人,他们自然就没什么动静了。
若是真有动静,估计也是配合玄清卫他们。
当然也不是所有百姓或者士子都在声讨,一些曾经受过钟家欺负,后来得到昭雪的百姓倒是对卫所有些好感。
而一些士子也没有人云亦云,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但不管如何,县衙那边还是派人去了各书院,说明了一番,让他们自己督促好自己的学生,莫要生事。
对峙的双方,发生了变化。
在关注这件事的许多人发现,第二日之后,白家和鲍家已经复工。
扬州码头显得更加忙碌。
金水帮的当家被抓,一大帮子人没了头脑,也不敢惹事,一些人见着复工,便回去像以前那样,管着自己原本管理的地方,倒也没有趁机生事,以图上位。
码头恢复,大量来往商船货船挤在河道上,船老大和随船掌柜也在大声吆喝着力工干活。
而在城门处,县衙县令和府衙知府带着一众官员,已经在这里候着,除此之外,白家和鲍家两位家主,以及不少乡绅,也带着自己的人在等着。
因为今日,南直隶巡道御史,符盛符大人,终于到了扬州城。
“刚才衙役回报,符大人的队伍还有五里地左右的距离。”扬州县令对着知府施仲林说道。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衙役又来回报,符大人的队伍已经接近城门口。
于是施仲林便带着人来到城门处,亲自接见。
远远看去,前头队伍已经到来,施仲林这时候问旁边的县令,“去给熊大人和祁伯爷送过消息了?”
县令点头,“已经送过了,熊大人说诸事繁忙,等有空之后再去拜访符大人。祁伯爷那边,也是同样说法。”
施仲林一听,呼了口气,“算了,由得他们吧,他们本来也不是扬州官员。再说熊大人是巡盐御史,跟符大人这个巡道御史也是差不多,他不出来迎接也正常。至于祁伯爷,更加不用说了。”
祁烨也知道今日南直隶巡道御史符盛回到扬州。
也知道,这人就是白家他们一直在等的官面上与自己抗衡的人物。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出去迎接。
而且对这位巡道御史,他也不是很担心。
巡道御史,为正七品官,不大,职权却不小。
其职责为代天子巡狩,考察州府县官,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道临所至,必先审录罪囚,吊刷案卷,有故出纪。凡朝会纠仪,祭祀监礼。凡政事得失,军民利病,皆得直言无避。有大政,集阙廷预议焉。盖六部至重,然有专司,而都察院总宪纲,惟所见闻得纠察。诸御史纠劾,务明着实迹,开写年月,毋虚文泛诋,讦拾细琐。出道复命,都御史覆劾其称职不称职以闻。凡御史犯罪,加三等,有赃从重论……
如此职权,貌似能在扬州横着走。
但问题是,这管的是扬州之地,并不能管到他玄清卫的头上。
至于熊辛那边,那更加管不到了。
因为巡盐御史和巡道御史,地位是相同的,只不过一个是巡查盐务,一个巡查州府县官的治理,这也是为什么施仲林会亲自带着这么多人出去迎接的原因。
当然,他们做事,怎么也是在扬州地界,不可能完全没有交集。
只是不用怕被对方压制。
城门处,巡道御史符盛队伍完全出现。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