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怀疑,君雁山心中其实早有预料。
她的变化那么明显,国师不怀疑才奇怪。
不过……按照国师的这种问法,相比也只是心中有疑虑,并没有算出什么。
君雁山不想暴露自己读心术的事,但既然现在多了仲孙琬琰这么个未知数,苏语柔的事,君雁山也不准备完全隐瞒。
君雁山沉吟片刻,没有正面回答国师的问题:“不知国师是否曾听闻,在大齐疆土以外还有其她地方?”
君雁山会有这么一问,说的自然不是其她国家。
国师沉吟片刻:“你是说……海的另一边?”
国师能想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但君雁山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她摇了摇头,又换了个话题:“六皇妹在那次意外后,与之前有了很大不同。原本她一直没什么建树,但那次后,她突然想出了很多新奇的点子,连母皇都闻所未闻。”
国师安静听着她说下去,然而君雁山却声音一顿,没有继续。
君雁山所说的话初听上去没什么关联,但国师仔细想过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六殿下得到了其她地方的信息?”
国师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凝重的表情还是让君雁山明白,他应该是已经猜到了。
“如果只是知道了东西,她也不至于会性情大变。”
君雁山言尽于此,说完便起身告辞。
这次国师没有阻拦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再一次陷入深思。
一番忙碌之后,君雁山回到太女府时,也还才只是中午,甚至还赶上了与沈学义一起吃饭。
只是她注定没有什么多交流感情的机会,一顿饭还没吃完,就收到了下属的消息,只能匆忙扒拉了两口,转身进了书房。
阿远这段时间对君雁山看顺眼了不少,看见君雁山连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吃,不禁对沈学义感慨:“正君,看来就算是太女也不容易。”
沈学义没让别人侍奉,院子里此刻也只有他们两人,这种话说说没什么,只是沈学义听了总会提醒他谨言慎行。
阿远说完话,立即觉得不好。
然而他心惊胆战等了一阵,沈学义的训斥却没有如期而至。
庆幸之余,阿远又忍不住看向沈学义。
沈学义哪是不想训斥,完全就是没听见。
即使君雁山已经离开了一会,沈学义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她离开的方向,看上去有些走神。
阿远不解地叫他:“正君,您怎么了?”
他还下意识回忆了一下君雁山这几日与沈学义的相处情况,没想到什么异常。
沈学义像是忽然被他的话惊醒,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没事。”
阿远不太相信他的话,但沈学义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追问。
沈学义似乎也没什么继续吃饭的心思了,在君雁山离开后不久,他就也放下碗筷:“阿远,你让人过来收拾一下吧。”
说完,沈学义就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阿远看看他碗中剩下的一半米饭,连忙追上去:“正君,您不吃了吗?”
沈学义平时的饭量不算大,但像这样一碗饭都吃不完的情况还是极为少见。
阿远一直跟在他身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之前君雁山出问题的那段时间。
“没事,我只是没什么胃口。”沈学义的声音顿了顿,“太冷,吃不下。”
阿远:“……”
如果现在天热,沈学义这么说他还能理解。阿远知道沈学义是在找借口,但看见沈学义已经将房门关上,也只能先按照沈学义的吩咐让人收拾碗筷。
沈学义回到屋内,左右无人之时才将东西从自己怀中拿出来。
那是一柄尾端系着红绳的木剑,只有一根手指长,剑刃被做得很钝,没有任何杀伤力,看上去就和玩具差不多。
这柄小剑是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
最近几日,沈学义要忙的事也不少,离开过几次太女府。
尽管有阿远跟着,但两个男人在街上走,难免还是容易有些疏忽。
而在之后不久,阿远就被人用计支走。
在阿远被支走的半盏茶时间里,君菡梅就亲自来找到沈学义。
还是等到回来后,沈学义才发现自己身上多出的这柄短剑。
这几天,沈学义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君雁山,将短剑随身带着,唯恐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