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美妾睁开眼睛,瞧见身旁的老爷嘴眼歪斜,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两人再看自己,竟也睡在地上。急切间找衣裳穿,却一件衣裳也找不见了。
别说衣裳,昨晚睡的紫檀雕花床,卸下的首饰,屋里摆件,甚至身上盖的锦被,统统不见了!
“啊!啊!”两美妾同时发出尖叫,外头伺候的丫环婆子闻声紧忙跑进屋。
就见老爷和两姨娘衣裳也没穿,露着白花花的肉。
“老爷,老爷这是怎的了?”有眼尖的丫环看出老爷翻着白眼,情形不对。
有那伶俐腿快的丫环,紧忙跑去找来了大夫人。
大夫人杨氏闻讯急匆匆赶了来,一眼瞧见两小妾,冷声怒骂,“贱人,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
一个个狐狸精,整日的就知道勾引老爷。
“来人,把这两贱人拖出去!”
杨氏吩咐完,这才走到杜万成近前扫了他一眼,喊管家,“管家,府医呢?”
管家正待应声,府医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了。
杜万成口吐白沫人事不醒,看去很是吓人。
府医紧忙上前给杜万成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松开手。
“府医,老爷如何?”杨氏急问。
府医躬身回禀,“回夫人,老爷这病来的蹊跷,老夫一时诊不出是啥病症……需得回去翻翻医书……”
言下之意,就是他瞧不出病因,一时不知怎么开药。
杨氏不耐烦的挥挥手,叫他出去。一面吩咐管家叫人从外头请郎中。
杨氏正为老爷突然病倒着急,有粗使婆子跑来,“夫人,夫人不好了……”
杨氏一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她柳眉倒竖喝斥,“本夫人好好的在这里,哪里不好了?话都不会说,来人,掌她的嘴!”
一声令下,大夫人身边一个婆子上去啪啪就是一顿巴掌,那婆子被打的立马成了猪头。
杨氏问那婆子身后的小丫环,小丫环怕被打,说话小心了许多,“回夫人,厨房里的东西不见了,米面粮油,就是一片菜叶子都,都没了……”
别说米面粮油,就是灶上的几口大锅、蒸笼、菜刀案板、数百个碗盘都不见了,厨房空里荡荡的,干净的没法更干净了。
“什么?怎么可能?”
杨氏刚进屋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此刻突然醒悟,老爷躺在地上,屋里床铺、摆件统统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府里进了盗匪?
想到什么,杨氏急道,“管家,管家!”
管家闻声急急跑进来,“夫人?”
杨氏疾道,“快,你快去库房瞧瞧!”
管家情知不妙,带上小厮急匆匆去了。工夫不大,管家和小厮气喘吁吁跑回来,脸色惨白。
管家的话音都劈叉了,“夫,夫人不好了,咱们库房里的东西,统统不翼而飞了!”
“什么?”杨氏眼前一阵发黑,那么多粮食、布匹啊!
“夫人,花园子的花木被人偷走了!”又有小厮跑来报告。
杜万成还躺在地上,杨氏也顾不上他了,亲自往书房跑去。
身边几个丫环婆子紧忙跟上。
杨氏到了书房,没管消失了的书籍、摆件、桌案,径直挪开博古架,打开暗室小门。
进去一看,里头的金银财宝统统不见了!
这可是她们夫妻这么多年的积蓄呀,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见鬼了!见鬼了!”杨氏嘴里喃喃着,嗓子眼发甜,喷出一口老血,一头朝下栽去!
她身边丫环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夫人!夫人!府医!快叫府医!”
一时间,杜府是鸡飞狗跳。
王瑞到了杜府,杜万成已被抬到床上,嘴歪眼斜,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想起夜半那蒙面人说的话,王瑞心下暗惊。
王瑞见着杨氏安慰了两句,急匆匆赶去府衙,即刻召集人手,亲自带人赶去城外。
灾民越聚越众,不让进城,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还不保证每日都有。
有人家卖儿卖女的,甚至易子而食的,,,
人们已然实在熬不下去了!
为了活下去,越来越多的人手拿棍棒、锄头涌向鼓动挑事的人近前,群情激愤,暴动一触即发!
正这时,城门突然大开,王瑞在数百名手执长刀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