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看她保护的玛格丽特小姐天知道会扣多少。

莱克特语重心长地对白邈说道：“眷属用常规的方法没办法清除，我们平日里给精神出现问题的患者做精神分析后，可以直接从物理上治疗他们的精神，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但是你看，玛格丽特夫人的精神已经完全异化了，常规的治疗对她没用。”

正如法夫尔说的那样，莱克特医生虽然没安好心，但他确实想教导白邈。

白邈也不浪费这样宝贵的学习机会，请教道：“那，我们该如何治疗？”

“锻炼自己的精神，你身体没办法触碰，但精神可以，要做到这一步，你首先要学会对自己进行精神分析。”

莱克特医生把一根手指按在自己额头上，空间当中似乎出现了些许扭曲的痕迹，玛格丽特夫人的精神体突然尖叫起来。

乌鸦与女人的叫声混杂在一起，十分刺耳，震得白邈耳朵都有些发酸。

可就在下一刻，叫声戛然而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乌鸦的脖子。

“砰！”

乌鸦脑袋轰然炸开，没有流出一点血液，反倒是像拔出了酒塞那样，无数黑色的液体从下方的肉团内喷涌而出。

“噗哒噗哒……”

黑色粘液低落在地板上，又没有自由地向外扩散开，而是在形成一个圆圈时便停止了流淌。

肉团迅速干瘪下来，从空中掉到那一滩黑水当中，玛格丽特夫人此刻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旁边床上躺着的玛格丽特小姐也发出梦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异化的精神体只是眷属的伪装，撕开它隐匿的外表之后，它将无所遁形。”

莱克特医生从始至终没有移动过一步，目光一直淡然地落在玛格丽特夫人的身上。

地上的黑水突然冒气泡来，一道人影从中飘出，悬停在地板上方。

这下白邈看得出人形了。

整体外貌看起来像是玛格丽特夫人，但是双臂处却变成了漆黑的翅膀，以及脸上遍布着黑色的羽毛。

“莫里亚蒂医生，您看得出来眷属寄宿在了玛格丽特夫人精神上的哪个位置么？”

“翅膀……还有脸上的羽毛？”

“您似乎还没有对其他亚尔城的人做过精神分析？”

这话自然是不包括法夫尔这个猎人的。

被莱克特一语道破，白邈有种没做作业被老师抓住的感觉。

但莱克特看起来也并不在意，接着说道：“有机会去分析下其他人，您就能理解更多。想要强化自己的精神维度，不断地分析练习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玛格丽特夫人精神上的异化并不在别的地方，而是她的双脚。”

说着，悬停在半空中的精神体双腿应声而断，断面整齐，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好了，眷属清理结束，玛格丽特夫人的治疗也告一段落。”

白邈看得满脑子迷糊。

这都啥跟啥？

“莫里亚蒂医生，我知道您有许多疑问，您大概可以把眷属理解成某种保护自己主人不受伤害的存在就行，它们不存在实体，只能寄生在人的精神当中。”

“等等……玛格丽特夫人原本的精神体是没有脚的吗？”

“您走进了两个误区，这可能跟您第一个患者是法夫尔有关，他的精神体是个有正常人类外貌的老人。但在亚尔城中，没有人的精神会以人类的状态存在。

“第二个误区则是您不能单用眼睛去判断，您要用精神去看，这样您才能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莱克特一番话下来，让白邈醍醐灌顶。

他可能不是个好人，但是个好老师。

更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白邈又看向床上的玛格丽特小姐，问道：“那……玛格丽特小姐的事情呢？她应该更严重对吧？”

“玛格丽特小姐的事情隶属于猎人，我作为精神科医生爱莫能助。

“我的治疗就到此结束了，莫里亚蒂医生您请自便。”

说完，莱克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之后白邈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在外面的玛格丽特先生与凯尔曼先生争先恐后地跑进了房间。

“莫里亚蒂医生，治疗还算顺利吗？”

“应该……很顺利，莱克特医生的技术太高超了，玛格丽特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之后让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