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对黑雾的杀伤效果更大,精神体被银针扎到的地方,黑雾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不敢靠近半分。
白邈干脆一股脑把所有银针都扎了上去,等到缓解之后,又迅速地取了下来。
“啊!呃啊啊!!”
赫斯特抱着脑袋哀嚎起来。
而等到黑雾完全消散之后,赫斯特也逐渐地睁开双眼,有些愧疚地看着白邈:“莫里亚蒂医生……我……我这……”
“没事……看来当晚的确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创伤……我现在也能兼职精神科医生,刚才已经给你做了点应急的治疗。”
白邈惊喜地发现,原本覆盖在赫斯特精神体上的血管,也跟着褪去了一部分。
原来是超过一半的身体区域覆盖着血管,现在只剩下一半区域了。
也就是说这些血管其实是异化的部分?而赫斯特她原本的精神体是纯粹的人类?!
这倒也符合法夫尔说过的,亚尔城内的人精神体都不是人类,因为赫斯特小姐以及她所在的德古拉一族,都被赶出了亚尔城!
她从根本上来说,不算亚尔城的人。
如果能把她这些血管全部弄没,是不是就能把她的腿治好了?
莱克特医生曾经分析过,赫斯特小姐的腿是心理问题,与精神有关。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莱克特他没能力治疗?
这怎么可能呢?
白邈想到这可能是莱克特故意不给赫斯特治疗的可能性后,后背激起了一身冷汗。
那我现在做的事情……
白邈不敢继续想下去,事情自己已经做了,莱克特就算有什么意见,问起来就说自己不知道。
赫斯特现在的情绪相较于之前已经稳定了不少,但她还是用手捂着脸,不敢直视白邈。
“莫里亚蒂医生……您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说奇怪的话?”
“有。”
白邈肯定地回答道。
“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我是个怪物?”
白邈心想,刚才的梦呓难不成是赫斯特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新婚之夜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为了引导赫斯特自己说出来,白邈诚恳地说道:“赫斯特小姐,我在深渊街跟不少怪物都成了朋友,他们大概都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外表,但他们的内心却十分热忱。”
仔细回想在深渊街的经历,白邈确实觉得那段人生是很宝贵的财富。
“更何况在我看来,您无论内外都是一位很美丽的人。”
“唔……”
赫斯特白皙的脸庞上升起一朵红晕,她悄悄地把捂住脸的手往下移了移,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邈。
“莫里亚蒂医生……您还真是绅士呢。”
“所以那天晚上的真相是什么?”
“……我要收回刚才的话。”
赫斯特小姐气鼓鼓地别过头:“莫里亚蒂医生,您这么好奇干嘛?”
“关系到德古拉一族的其他秘密,以及你们会不会成为猎人的目标。”
“这……好吧……那天晚上,的确是法夫尔杀了我未婚夫没错……但之后的事情……”
说到这,赫斯特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说出来吧,赫斯特小姐,不管是什么真相,我都会接纳的。”
这句话给了赫斯特极大的信心,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当时感觉内心大受震撼,但又感觉脸上的血液味道是那么香甜……
“于是我下意识地舔舐了一口嘴角的血液,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直到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我顺着脖子的切口吸干了所有血液……”
赫斯特的目光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带着些许恳求与不安。
“我知道了,赫斯特小姐,这或许就是德古拉一族的秘密,您的祖父,当年渴血症恐怕并不是渴望动物血液,而是人血,所以亚尔城的人才会赶走他们。
“或许只有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低温环境加上远离人群,德古拉一族的症状才得以压制吧。”
“那……那你对我……会有什么看法么?”
赫斯特还是有些担忧自己会招来厌恶,自己是个嗜血的怪物这件事要是传开了,不管是招来猎人还是被赶回雪山,对赫斯特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命运。
“我会有什么看法?别忘了我是猎人。您能控制嗜血的欲望么?”
赫斯特连忙点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