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仅仅是艾玛性情大变，而对于缘由，则一无所知。

白邈其实挺期待噩梦能根据自己脑海里各种记忆来拼凑出艾玛最合理的反应。

这样也好让自己清楚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很显然，噩梦并做不到这一点。

白邈最希望噩梦回答的一个问题，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咔啦……！”

眼前出现了镜子一般的裂纹，无尽能源号在白邈眼前散落成碎片。

在碎片之中，白邈看到了大量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

有为了生计打工赚钱的，也有锻炼自己从系统那里抽到的各种技能的。

在记忆碎片消散到虚空之中的时候，白邈的眼前只有黑暗。

涂山青并没有消失，而是一步不离地站在白邈身旁。

“你望气术可以用一下了。”

在涂山青的提示下，白邈启动了望气术。

白邈看到了在黑暗当中出现了一条条淡紫色的烟雾。

那些烟雾分别向不同方向延伸，但都有一个汇聚点。

白邈朝着所有烟雾的交点缓缓走去。

却在那里看见了一辆婴儿车。

“这东西就是噩梦之源？”

淡紫色的烟雾从婴儿车中间升起，朝四面八方延伸，多半每一条烟雾对应的就是一个感染了噩梦症的患者。

而现在自己脱离了被构造出来的噩梦，找到了这其中的根源。

“我去打烂它？”

涂山青跃跃欲试。

“有东西来了。”

一团猩红色的雾气正从上方落下。

又或者是从地下而来。

这里高度与方位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先去试试。”

白邈控制着精神体，举起圣剑朝着那团雾气冲去。

“叮！”

金属相交的碰撞声响起，声音让人牙龈发酸。

“它好像也有武器，不止一把。”

在黑暗当中，一个高大的身躯拖着两把弯刀，守护在婴儿车跟前。

那是一个仿佛由无数线团缠绕在一起的存在，白邈很难看出它的具体外形是什么。

只能从概念上理解这里有一个东西，而且手中有武器，目的是保护婴儿车不被自己破坏。

“眷属么……”

白邈想起了玛格丽特家的事情。

那个时候玛格丽特夫人就像这样守护在玛格丽特小姐腹中孩子的旁边。

只是现在战场彻底转变为了精神世界。

婴儿车内应该也是某个存在的子嗣。

就像涂山青临走前说的那样，争夺亚尔城的存在都想要诞下自己的子嗣。

玛格丽特小姐腹中的那个东西应该也是类似的玩意了。

这个子嗣应该不具备战斗力，法夫尔所说的第三层，指的是这个眷属？

“你不要插手，让我试试我的战斗力。”

白邈让涂山青在一边休息，自己用精神体单独与那眷属展开了战斗。

对方体型错综复杂，白邈很难判断到底该往哪里砍，不过好在有杀意感知的存在，知晓对方的刀在哪里。

控制精神体战斗的感觉十分畅快，比起自己移动起来还要轻快不少。

脱离了身体神经的传递限制，白邈真正做到了指哪打哪，只需要一个念头，精神体就能完美地执行下来，并且还能自己临场进行调整。

“砰！”

“噔！”

白邈手中的圣剑挥舞得越来越快，快到令那眷属都没办法很好地做出回应，只能借助飘忽不定的身影躲闪。

“想跑？那你跑吧。”

白邈在眷属后退后，第一时间改变了攻击对象，狠狠朝着婴儿车劈下！

“噗！”

这一剑直接将婴儿车砍成了两半，但白邈却没有一点斩中肉体的感觉。

手感不对……我砍中了没？

眷属剧烈颤抖着，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它揉合到了一起，一缕又一缕紫烟在婴儿车的位置朝外喷薄，白邈这才看明白原来最开始看到的那些烟雾方向并不是朝外扩散，而是朝着婴儿车汇聚。

它在吸食着这些噩梦症患者。

白邈升起一丝明悟。

原来婴儿车内确实没有婴儿，因为噩梦症的出现，就是为了让这位婴儿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