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继续采集,有事我担着。”
余响的声音刺入沈诚的耳朵,使他半笑不笑的脸上出现裂痕,眼底的杀意泛滥成灾,但又碍于面子问题,全隐藏在眼框之下。
“我想,沈老板不会介意的,对吧?”
沈诚对着他苦笑两声,“不会,积极配合警察叔叔的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说完,沈诚独自回身坐在沙发上,烦躁不安的掏出一根烟,他连续拨了四五次打火机,却不见擦出半点火星,
“草”一怒之下将打火机扔了几米远。
余响用余光瞥他,看他沉不住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而过。
沈雯颤着手递给他一支自己的打火机,说,“我给舅舅发消息了。”
“你发什么……”声音过大,引起余响的关注,沈诚对着他假笑一声,咬咬牙,对沈雯说,“你发什么神经?你这是不打自招,你知道吗?”
沈诚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对她说,“他最近正美滋滋的准备升官,要是知道你染毒了,他巴不得把你甩得越远越好。”
“没有,舅舅只是骂了我一顿,他说,他会解决的。”沈雯满脸笑意的举着手机给他看。
沈诚粗略的看了一眼,教训她,“你太天真了,在他的利益面前,你算个屁!”
沈雯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发,“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啊!我能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怎么会染毒。”
毕竟是十八九岁的少女,本该享受该年龄的美好时光,迎接新的未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沾染上一辈子的耻辱。
沈诚那双清冷的眸射向她,淡淡开口,“你去找妈妈开口,舅舅最爱的是妈妈,你去找她。”
提到妈妈,沈雯就像卸了浑身力气,无力的说,“可是,妈妈都多久没理我了,我……”
“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她。”沈诚平静的打断她,不见丝毫慌张,“等会儿先按兵不动 。”
沈雯急得团团转,你别按兵不动啊!出事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沈诚倒要看看这个新来的小刑警能有多大的本事来抓他。
“那他要采集我的头发呢?”沈雯问出自己的担忧。
“别担心,调虎离山我还是会用的。”
——
寒冬的深夜,清冷的马路上,没有人烟,孤独的月牙高高挂起,它散发的光芒洒落在寂静的街道上,将夜晚的寒冷凭空增添了几分冷冽。
幽幽的路灯下,站着无声对峙的少男少女。
温洛眼睛重的抬不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起源不明的几滴泪珠,随着眨眼动作,晃晃悠悠的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汽看着对面无助的少年。
少年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她满面梨花带雨,伤心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他烦躁的“啧”出声,无力地踢了踢马路牙子。
之后,大概又过了几十秒,他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问出声,“温洛,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又要怎么知道?”
“我……恶心……”温洛抬起重重的眼皮,看向他,穿过湿润,依稀可见的厌恶无法掩盖。
许嘉衍看着她满含嫌弃的眼神,紧张的吞吞口水,几乎是用自己的气音问出,“什么?”
“我说,我嫌你恶心,你听到了吗?”温洛盯着许嘉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只是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眼泪也顺势滑落。
她看到许嘉衍的身形明显的晃动几下,看到他眼里的失落是真实存在的,看到他张了几次的嘴巴有紧紧的闭上,好似刚才只是在大口呼吸。
温洛将头扭向一侧,抬手抹去流出的泪水,可却事与愿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净,越擦越多,温洛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背,只好放弃。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不知过了多久,许嘉衍的颤抖的声线经过波澜起伏后传入温洛的耳朵。
他好像预测到了温洛的回答,不死心的问出声,“为什么?”
温洛回忆起刚刚大厅里的羞辱,每当那些话钻入脑海,那钻心彻骨的疼痛就会再次袭来。
她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在说什么?”许嘉衍有些急了。
“非要说的这么明白吗?你自己做的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温洛不屑于将那些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