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
“情况就是这样。”
“不可能,温洛从来不与人交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温东海还是不肯相信。
他从未想过自己妹妹发生过的事会再次降临到温洛身上。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这件事又突然发生,措手不及,令人毛骨悚然。
当许嘉衍从出租车上下来,踌躇不敢上前时,他还以为这小子贼心不死,又来找温洛。
不曾想他接下来的话会惊得他发不出声音。
乘车来的路上他慢慢消化了这件事,但还是不敢相信。
“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可……可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解决。”
“要不要报警?”许嘉衍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不要!”温东海情绪激动,说完又像是泄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扶着座椅坐下,“还是等温洛自己决定吧。”
许嘉衍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温洛才是整件事情的主人公,事关清白,还是要问问当事人意见。
许嘉衍随同他一起坐下等待手术结束。
不同于其他病患家属的恸哭,两人都沉默不语,显得一片祥和。
他们在寂静的环境里待着,许嘉衍在默默发呆,他不清楚对方是谁,不清楚沈雯为什么突然变好,不清楚那人为什么会顶上温洛,也不清楚温洛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让她拥有了这样的人生。
距离十八岁的生日还有几个月,但已经被迫远离那美好的青春年华。
这将成为她一辈子的疤,永不愈合的伤。
而温东海坐在一侧哀思如潮。
“哥!你把手机还给我!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算哥求你了,别报行不行。”温东海紧紧攥着手机,不肯松手。
“哥!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温母从厨房里出来,将铁瓢摔得咣当直响,“你还不嫌丢人啊?非要闹到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你才高兴。”
温若男僵在原地。
温母喋喋不休,持续输出,“你也听听外面那些人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你不嫌丢人我都嫌喽!”
“我当年真是傻掉了才会生下你这么个玩意。”
“要早知道就该在你出来的时候,活活掐死你才解气!”
“妈——你别说了!”看到温若男那苍白的脸色,温东海及时制止她。
“怎么还不能让人说了?”温母狠狠戳着温若男的头骨,“叫你好好在家待着你不听,非要去那什么破酒吧打工,出了这种事也是你活该!”
“怪不得别人,都是你自己作的,要不是……”
“我为什么去那打工你不是最清楚。”温若男猛地攥住她的手指头,“你把我攒的学费全拿去赌了,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你让我怎么办!”
若非逼不得已,谁愿意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卖酒。
“还有,那群人为什么找上我,你不是也最清楚嘛!”
温若男瞥了一眼傻愣愣站在一旁的温东海,“要不是你儿子欠了一屁股的债跑路,我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
“妈,你是我最亲的家人,你为什么也要和外人一样来指责我?”
“要是我能有选择,我也不会让你做我妈!”
温若男跑走了,勇气殆尽,她还是适合做一只缩头乌龟,还是只不敢顶嘴的缩头乌龟。
她跑到小溪边,这一路上全是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她想不通,自己不才是那个受害者吗?就因为自己在酒吧上班,就要受到所有不知真相之人的批判。
“你看站那的是不是秦老婆子家的女儿?”
“就是她。”
“前几天还听人说她在酒吧上班被人那个了。”
“咦~我也听说了,被好几个人呢。”两个妇女头挨着头说悄悄话,“她也不嫌丢脸,还敢跑出来,要是我,我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说不定她就喜欢这种呢!”另个人眨着眼接她的话茬。
听后。两个人都呵呵笑起来。
不远处的温若男听的一清二楚,气不过的上前争论,“阿婆,你们从哪听的啊,我记得我住院两天,昨天才回来啊,你消息真灵啊!”
“你……你管我们从哪听的,整个村子都已经传遍了。”
“对啊,这又不是我们说的。”
温若男绷着张脸,气色暗沉,“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在背后说人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