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舅舅家好像没有我的正面照,这个不久后一定用得上。
(许嘉衍在拿恋爱剧本的时候,我们的温洛已经从苦情剧本演变成了……)
——
“妈妈,我好想你啊。”
“你别走,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妈妈……妈妈……”
许嘉衍听到她的呼喊,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的下了沙发,跑向她,“温洛,你怎么了?”
许嘉衍看到她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轻轻地拿纸拂去。
警觉地温洛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眼神里迸发出的杀意令许嘉衍心惊,许嘉衍不敢再轻举妄动,“我……我看你出汗了。”
严冬的夜晚,即使暖气看的很足也不至于将人捂出汗,再加上她嘴里嗫嚅着的“妈妈”,不难想到是陷入梦魇。
温洛抹了一把额头,“我没事。”
眯着眼睛看了看钟表,“一点了,你回去睡觉,不用管我了。”
“我先给你倒杯水……”许嘉衍边说起身。
“我自己会倒!”
许嘉衍的动作戛然而止,僵硬的身躯进退两难,最终慢步回到沙发上。
“温洛,我们谈谈吧。”
许嘉衍坐在沙发上,和她保持着距离,以免踏进她的舒适圈。
“谈什么?”
“撤诉是你的本意吗?”今天许嘉衍听完余响的话后深刻想了想。
他一直觉得撤诉后的这几天,温洛肯和他说话了,也愿意吃饭了,尽管吃的不多。
他以为这些表面上的进步就是温洛发自内心的开心。
可真的是这样吗?
她现在只是在压抑自己,装作开心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真心愿意撤诉。
可到头来,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她不肯走出来,许嘉衍也进不去,没有人能拉她一把。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温洛不想回答。
她安静的平躺在病床上。
“你恨他们吗?”
恨吗?
恨啊,当然恨啊。
可有什么用,无关的人只会把这当作一件笑话事,自己的亲人会为了钱来劝说自己,句句往她心口上戳刀子。
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现在只怪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与恶对抗。
有时候还会陷入自我怀疑,为什么自己要降临在这个肮脏的社会成为一个被染脏的人。
在无力自保的年纪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多施舍她一些爱。
上次感受爱是什么时候?
哦,好像是去年那位陌生人,多亏了他的照片解救了处于苦海的自己。
好久远的爱啊。
远的我都记不住了。
“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