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似有玩味,随即他转首吩咐道,“先带下去医治,等其醒来再带来见我。”
剑峰弟子立马上前将司马元抬走。
各峰弟子在自家师长带领下,或御剑、或乘舟,亦或者直接轻踩树稍飞遁而去。
数日内,紫霄派各处传来阵阵暗流浪潮。
与此同时,远在剑峰紫霄峰之上的凌空之上,两道模糊不清地身影静默推演。
良久,一人皱眉道,“剑气确实减少近一成”。
一位神色头戴羽冠,却假模假样地手捧经卷的中年儒士翻了翻白眼,
“剑崖之上的剑气残余明显削弱了几分,而祖师堂那缕作为与之同根同源地紫霄剑气,自然会有所感应。”
那位七旬老者神色颇为复杂,“可探察出是何人所为?”
他瞥了眼剑崖方向,“那小盗贼奸猾狡诈,连那几个小子都被他瞒过去了,倘若日后再来,那点剑气岂不是真要被他偷光?敢偷剑峰剑气,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别将其放跑了!”
中年儒士合上书卷,呵呵一笑,“小事儿,都小事儿,不就是点剑气么,他能偷走也是他的能耐,你家那几个小子要也能偷走,我也不会阻拦。”
七旬老者有些惊诧,看中年儒士确实浑不在意,他微微一叹息,“罢了”。
其人浑浊地目光瞧了眼紫霄紫霄峰方向,眼中似有忧虑,喃喃自语道,“多事之秋啊,你说掌门为何不能与我等相容,何至于如此,何至于啊。”
中年儒士笑意微敛,神色平淡,语气幽幽地道,“一己之私与他人大道,如何取舍,再容易不过了。”
他忽然转首道,“听说掌门新收了个弟子,还是儒道兼修?”
七旬老者微微皱眉,“好似来自西边那个寨子,掌门还专门派人去了趟紫金院。”
中年儒士闻言摇了摇头,道了声可惜。
再看向剑崖方向,轻笑道,“倒是一个身负大运之人”。
其语声虽淡,但目光之中却闪过一丝奇异之色。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
‘天鉴’都未察透其偷盗剑气的手段,此子貌似有些玄虚啊。
他心念徒生占有之意,旋即便被他掐灭。
他轻声呢喃道,“青果酸涩,难以入味,唯有瓜熟蒂落方才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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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派,紫霄峰。
几近三千丈之高的紫霄峰,亦是掌门真人嵇舒夜坐镇之地,甚至传闻宗门内的数位太上长老皆在峰巅隐修。
紫霄峰巍峨险峻,宛若擎天支柱,耸入云霄;其矗立在苍穹之下,更似一柄指天神剑,欲要试问苍天,可堪一战?
自上往下俯瞰,浮云飘荡,飞鸟禁绝,地上诸峰宛若众星捧月般将紫霄峰拱卫在中央,皆作俯首称臣之状。
紫霄峰巅,浓云密布,禁阵重重,寻常紫霄峰筑基都难以进入,更勿论外峰弟子了。
此刻在峰腰部分,一座百丈之高的恢弘殿宇之内,一道金绶紫袍修士负手而立。
其人神色平淡,清隽地面孔让人不禁颇生好感,俨然一陆地神仙之貌。
然若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其其深沉目光却如渊似海,渺若浩瀚星辰,广袤无垠且深不可测。
高空飘来的徐徐和风将其紫袍吹拂,猎猎作响地振荡声令人心神凛然。
更让人胆寒怖恐乃是其不可揣度的骇然修为,宛若一片汪洋,倾涛万里。
其人,正是紫霄派当代宗主嵇舒夜!
俄而,一道黑衣身影自其背后轻轻走来,躬身恭声道,“启禀掌门,剑峰、神丹峰、灵阵峰等诸峰并无异样,想来那曹骐骥也是适逢其会,意欲落一闲子。”
嵇舒夜不置可否,轻轻摆了摆手。
黑衣见掌门并无吩咐后,徐徐退去,继而身形飘落,几个闪烁间便消失不见。
此人,赫然是一位筑基强者!
随即一阵清风拂过,嵇舒夜身影如梦幻般破碎开来,化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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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族地。
一座七层楼阁之上,萧氏族长负手而立,目光远眺,所观望方向,赫然正是剑峰所在。
须臾,一道青年身影行至其背后,恭声道,“父亲”。
青年貌近三旬,剑眉星目,鼻梁微高,阴鸷地眼神悄然眯起时,鹰视狼顾之相便落于人眼。
萧氏族长淡声道,“你表弟重伤垂死,你代为父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