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怎么还牵带上大爷房里了!
茯苓只恨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她什么时候说的?”
只愉抬手戳了茯苓额头下,继续抄写医书去了。
青黛压低声音道,“就你心思简单,还以为她只是不拿姑娘当回事。太太再是姑娘的母亲,她那也是背主。”
茯苓单纯,惯会把人往好处想。免得她给忘了,青黛提醒道:“更何况,姑娘背上还有那两道伤。”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拿女儿真心疼,“旁的不说,你去问问管家,当朝背主该当何罪。”
茯苓一时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偷偷问青黛,“非死不可吗?”
她……她没有害过人。
只愉一直在抄医书,就是为了平复心情。
青黛则是逼着自己狠心,“倘若她还为了一己之私叫大爷不能行人道呢?”
话音刚出口,青黛便背过身去,红了眼眶。
茯苓已经很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前世种种了。可是说到红蔻的罪孽,想到大爷的苦,青黛突然觉得自己太没有良心了!居然还想放她一条生路。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大爷以死相逼,哭着让她走那一天。
大爷不想连累她,不要她可怜,那么肆意骄傲的男人,愣是被逼到了那个份上。
眼看着青黛抬手擦泪,另一只手紧握着指节泛白,只愉心道:果然她猜的没错,俞奉德和青黛之间有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你——”
茯苓还要傻乎乎问,她为什么知道,只愉制止了她,“好了,这事我说了算。”
青黛不想茯苓心里有疙瘩,跟她委婉解释,“很早之前,我就发现红蔻意图勾引大爷了。”
茯苓两眼瞪大!
正这时,白蔻进来传话,“姑娘,三姑娘来了。”
发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白蔻忙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我瞧着,三姑娘还带了东西,这会儿该到了。”
小俞直接挑起帘子进来,“我跟姐姐的关系,还用得着你传话?”
白蔻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巧了,她替红蔻找了借口,茯苓就去看了。结果茯苓又去了厨房一趟,厨娘早不找姑娘说话晚不找,非要这个时候找……
问个菜,还能把茯苓惊成那样?
她没看错的话,青黛哭了。
白蔻不敢再想,她现在脑子有点乱。
“看看还是我对姐姐好吧!这么难得的炙鸭都给姐姐送。”
跳到美人榻上,小俞丝毫都没有说父母私事的不自在,“我父亲想把外头的女人抬进府,为了哄母亲高兴,特意叫人去酒楼买来的。”
当然了,她没有忘记孝敬祖父祖母。
府上的厨子是做不出酒楼外焦里嫩的口味的!
表达完她的心情,小俞才注意到房里的不对劲,“你们做什么呢?”
从美人榻上下来,小俞走到了只愉跟前,“姐姐,青黛姐姐犯错,你骂她了吗?”
茯苓看看白蔻,视线躲躲闪闪的,再眨巴眨巴眼睛,语无伦次起来,“谁说不是呢~我正饿着呢……姑娘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闷头冲出去,茯苓找地儿琢磨去了。
太复杂了!
红蔻到底为什么啊?
青黛什么时候发现的?果然她和姑娘有小秘密了!都不告诉她。
白蔻瞧着姑娘没什么话要交代后,也退了出去。
只是,没一会儿,白蔻便急急忙忙跑去了偏房。
红蔻已经把不小心洒出来的毒鼠药装回去,正在洗手。
白蔻还得赶回去,见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白蔻就揪心,“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明儿赶紧出来做事!”
红蔻自命不凡,理都不理她。
白蔻想不通,“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厨娘的手里?”
她那日被人叫去拉架时,没注意听,还以为红蔻单纯因为吵嘴被厨娘给记恨上了,“趁早去给厨娘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否则……”
白蔻没敢告诉红蔻,厨娘已经见过姑娘。
红蔻不屑眼皮子夹了白蔻两眼,“我跟她服软,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白蔻一边操心着姑娘那边不能她俩都不在,一边忧心忡忡,“你别再痴人说梦了行不行?你没那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