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蝶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满脸紧张地说道:“王上,大事不好了!三殿下突然又犯病了,把自己锁在大殿内不吃不喝,还把屋里砸了个乱七八糟。更过分的是,他还把您和……”
小蝶突然停顿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左相,继续道:“他把左相骂了个狗血淋头!”
阿雅听到这里,立刻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拿上能让他更加疯癫的毒药。”她刚走出没几步,又急匆匆地回头对左相说:“公爹,要不我们一起去?如果我的毒药不起作用,那就麻烦公爹命人直接将他处死,以免他清醒过来坏了我们的大事。”
左相皱着眉头起身,冷哼一声:“算了!夜已深,我在宫中待得太久会被别人说闲话。而且他已经疯癫了,再多给他喂点药就是了!要是取了他的性命,程仙玉那个家伙又会说我谋朝篡位!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阿雅恭敬地说道:“一切按照公爹您的意思去办。”随后,她和左相一起快步离开了。
此时宫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月光洒在地面上的银色光芒。
阿雅在三哥哥的寝殿短暂停留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三哥哥哪还在王宫?有的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转这一遭只是为了给那只老狐狸一剂定心丸罢了。
“王上,三殿下此次秘密前往南境,若是被左相知晓,恐将带来麻烦。现在栖凤也不在身边,二殿下和您……”小蝶一边帮阿雅准备就寝,一边满心忧虑地陈述着。
阿雅取下头上的凤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铜镜中的她面不改色,语气冷静地说:“那就让他做个死人,死人不会开口。”
小蝶闻言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她曾视为单纯小姑娘的公主,如今已不再是从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深沉,令人无法窥视其内心深处。这样的阿雅,让人既感到一丝惋惜,又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
南疆大地上,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纷飞而下,宛如天地间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在这风雪交加的时刻,栖凤和凤傲天如同两位不畏严寒的勇士,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南境军营。
左宏博早早地前来迎接他们,他那坚毅的面庞在风雪中显得更加刚毅,仿佛与这片风雪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冰雪世界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风雪无情,这不仅是一场艰难的旅程,更是一次心与心的交汇,情感与情感的碰撞。
“王上有旨,众将听令!”栖凤手握圣旨,高声向众将士宣读:“吾王已逝,边境垂危,特带来冬衣十万件,粮草十万担犒劳将士!吾念及父兄灵力深厚,有统领三军之谋,特免父兄三年丁忧之期。归南境任主将,统领三军,命栖凤将军为副将协理父兄。命左宏博将军立即交兵权,即日回朝备婚!钦此!”
“臣等领命,谢吾王恩典!”众将士闻言齐声回应。
此时,左宏博的目光落在栖凤身旁的冷峻男子——凤傲天身上,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未能立刻跪下接旨。
凤傲天见状,眉头微蹙,看向左宏博,语气不善地问道:“左将军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想要抗旨?”
“不是!”左宏博犹豫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兵符,连忙单膝跪地奉上:“臣接旨!”
他的声音中略带尴尬,但仍然坚定有力。
将兵符捏在手中,凤傲天象征性地慰问了下坚守岗位的将士们,然后在众人的喧闹退去之后,几人进入大帐之内,陷入了难得的宁静。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左宏博终于打破了沉寂,带着些许担忧和疑惑的声音响起:“殿下不是得了疯癫病吗?”
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剑锋,直指人心,挑起了凤傲天心中的怒火。他冷笑一声,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哼!你和你那老爹就这么见不得本殿下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左宏博和其父的怨气,仿佛一把烈火在心中燃烧。
凤傲天的话语虽然平静,但他的眼神却犹如深渊一般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虽然不愿意阿雅继承王位,背负起凤氏的责任。但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经随栖凤到了南境,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能按照他那个妹妹的想法行事。
“臣不是这个意思!”左宏博试图表达,但他的口才有限,无法表达出他的真正想法。
栖凤拉着凤傲天坐下,他调侃道:“他和那老狐狸的爹爹可是不一样的!否则他刚才也不会当着众将士的面把兵符交给你了。”
从小一起长大,凤傲天也理解左宏博的心思,他只是气恼他那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