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深感左宏博的倔强出乎她的预料,为了她竟然与左相对抗到了这种地步。
下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清命令下人再次准备热腾腾的食物,然后转向阿雅,眼中带着恳求,红润的眼眶透露出她的担忧。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声音微颤地说:“凤君,你能不能进去劝劝博儿?”
阿雅点了点头。
沈清这才放下心来,道:“那我就不进去了!”
阿雅明白这是沈清在给自己和左宏博创造独处的机会。
阿雅刚推开门走进房间,一盏茶盏从屋内飞出,伴随着左宏博的呵斥:“本公子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幸好阿雅反应敏捷,及时躲开了飞来的茶盏。她打趣道:“宏博哥哥这是要谋杀阿雅吗?”
“凤君!”左宏博没想到阿雅会放下与父亲的芥蒂前来探望他,原本趴在暖榻上的他,立刻强撑起身体望向她。阿雅看见左宏博比那日离开王宫还惨白的容颜,心中一阵揪痛,她连忙上前按下左宏博:“别乱动,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这些小伤算不得什么!”左宏博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情瞬间明朗起来,甚至忘记了背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带来的痛楚。
阿雅在他身旁坐下,这才发现,他背后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又渗出丝丝鲜血。
“他竟然如此狠心对你……”难怪沈清夫人提起左宏博时会眼眶泛红,不仅是沈清是左宏博的亲生母亲,就连阿雅望着那道道鞭痕也不禁眼眶湿润。
"无碍!只要他不再威胁你的性命,休养几日便好了。"左宏博试图安慰他,他趴在床上,苍白的容颜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手轻柔地抚摸阿雅的脸庞,戏谑地笑道:"你还没嫁给我,这就开始担心我了吗?"
阿雅原本深感愧疚于左宏博,但被他如此大胆的调戏,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打掉他的手,略带生气道:"都伤成这般模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月余告假,也不命人通报一声,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还没兑现承诺荡平妖族,没有迎娶你,没那么容易死!这不是你来了,我马上就快好了。"左宏博说着,又试图起身证明自己并无大碍。然而,可能是动作过大,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阿雅无奈道:"你快别逞强了!"
说完,她一边将他轻轻按回床上,一边对外吩咐道:"来人!快些准备些吃食,还有我带来愈合伤口的灵药。"
门外沈清听到阿雅的吩咐,立刻命令下人把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端进去。小蝶也不忘把灵药递给他们。
或许是因为阿雅的缘故,左宏博的心情变得大好,他没有再乱砸东西抗议,而是顺从地让阿雅喂他进食。
看着左宏博用了膳,又重新处理了伤口,阿雅的心才放下来。
又和左宏博聊了一会儿天,直至左宏博拉着她的手沉沉睡去,阿雅才离开。
在这段时间里,阿雅始终未曾见到左相的身影,然而沈清夫人却一直在屋外守候着。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仅饮食正常,而且情绪稳定,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沈清夫人对朝堂的纷争并不关心,她只关注自己儿子的状况,对于阿雅能够给予她儿子如此细致的照料,她感到十分感激。看着阿雅,她就像是看到了一位理想的儿媳,心中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当阿雅走出房间时,沈清夫人真诚地说道:“凤君,你辛苦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感激之情。
经过这次事件,阿雅对左宏博的愧疚感愈发强烈,这也使得她与左宏博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同时,她也更加亲近沈清夫人,开口亲切地称呼她为:“婆母,您不必如此客气!”
沈清被这一声“婆母”叫得心中一颤,仿佛春风拂面,心中暖意融融。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拉起阿雅的手,细心地从腕上褪下一只极品白玉镯子,轻轻地戴在阿雅的手上。她热情地说道:“你这一声‘婆母’叫得我心都醉了!真替博儿有此福气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们做。只是,目前只有先皇的口谕仓促地订下了凤君和博儿的婚事,作为婆母,我并没有为凤君准备什么珍贵的聘礼。这只镯子是博儿的奶奶传给我的,今天就当作我给凤君的改口礼吧!虽然礼轻,但日后……日后你和博儿成了亲,我一定会好好为你准备一份大礼。”
阿雅自然从小锦衣玉食,况且身居高位,对于财物她并不稀罕。但是,沈清的这只玉镯意义深重,她还是要收的。毕竟这证明她得到了未来婆母的认可。
和沈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