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并非想嘲讽对方,他和哈依沙尔之间没有私仇,他甚至对哈依沙尔没有嫉妒,他所怨恨的是自己的命运,是这个世界。
莫泽尔只是有点控制不好脸上的肌肉罢了...
万灵药给予他的不仅仅是健康,还有比那更珍贵的东西——力量。
莫泽尔确实在秩序之鹰堡垒覆灭的那个晚上偷偷打开了城堡的大门,还在城堡内纵火,为袭击者制造了混乱。
但从他喝下万灵药,到发生袭击,中间只隔了不到八个小时,即使是奇迹之力也不能让他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里,拉拢到足够贡献秩序之鹰堡垒的力量。
伟大的腐绿之风,不,伟大的腐绿之父早已在暗中熬制好了一切,只等着一切发生而已。
而莫泽尔被万灵药所治愈这件事,自然也早已在那口满是污秽的命运大锅里命中注定,成了这场大戏的前戏。
此时,莫泽尔的皮肤松弛,但颇有韧性,就像穿了一层皮甲一样。
他的血液味道腐臭,却含有毒素,一口唾沫就能污染水井。
他的肌肉肿胀,脂肪融化,却也无处不在,随时为他提供力量上的支持。
他的内脏在腐败中康复,而后又再次腐败,但却不再影响他去战斗,去驰骋。
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盔甲,自己的武器,以及自己的战马。
那盔甲虽锈迹斑驳,满是铜绿,却也坚固异常,不次于哈依沙尔的精钢板甲。
那武器虽然残破不堪,满是缺口,却也锋利无比,只要能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用不了多久就会要了对方的命。
还有他的马,虽然不像秩序之鹰骑士的混种马一样高大威猛,却和他一样,已经不再是凡物,不害怕刀枪剑戟的伤害,虽不善冲刺,却耐力惊人。
所以莫泽尔终于能心平气和的站在哈依沙尔面前,淡淡的说一句:“好久不见,哈依沙尔。”
这是他过去五年里,第一次对哈依沙尔说话。
“莫泽尔...”哈依沙尔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脸上闪过了一丝愕然,但也只是一刹那。
他从最开始就知道,秩序之鹰的堡垒那么容易就被攻破,一定是内奸所为,现在莫泽尔的出现不过是证实了这一点罢了。
“我猜你在心里一定在想,是我搞砸了一切,是我暗中策划了这一切。”莫泽尔发出了轻笑声,即使隔了数米之远,哈依沙尔也闻了到了那股腐朽的臭味。
“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我以为这都是那口瘟疫大锅中熬煮的命运理应如此。”莫泽尔没有着急对哈依沙尔动手,他的心境依然不同,他更享受现在这种强弱互换的身份。
“然而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的命运并非像我以为的那样,直接被施加给我,而是在这条路上还被另一个人施加了影响,虽然这一切总归都是腐绿之风那伟大计划的一部分,但...”莫泽尔嘿嘿嘿的笑出了声,“但,我总不能白白替人承受别人的怨恨。”
“你想说什么,莫泽尔。”哈依沙尔皱了皱眉头,眼下事情已经往他最不想看见的方向发展了。
秩序之鹰位于麦加,开罗的堡垒被凡人毁灭的背后,是四风之神的策划,而且他们还有人倒向了四风之神。
秩序之鹰自建立以来,就一直没能摆脱其内部成员时有被腐化的厄运。
四风之神的信仰本身就是一种有福有害的信息,只要你了解了相关信息,就会受到影响,了解的越多,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除了坚定的信仰,强大的意志,没有其他东西能帮助你抵御这种影响。
哈依沙尔坚信自己能恪守底线,但他没法阻止其他人,就像眼前的莫泽尔一样。
“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未免太巧了,当饱受疾病折磨的我走进他的房间,那号称能治愈一切的灵药,就摆在我面前。”莫泽尔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只是讲述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一天本不该是我去给他换蜡烛,但巧合的是当班的学徒正好被马车撞了,只有轮休的我有时间。”
“你是知道我的,我平日最任干,他们使唤起我来从没有任何犹豫。”莫泽尔的笑声语法讽刺,“然后,我就得到了那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一劳永逸的治愈我的病...”
“而且,事后死了那么多人,他却正好有机会跑了出去。”莫泽尔看着哈依沙尔,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可真幸运啊,那么多弓马娴熟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