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加图尔，你们发现了什么？”李如风一边缝合着伤员的伤口，一边对自己的亲卫问道。

德育他的医疗技能等级足够高，李如风发现就算手术环境恶劣，经他亲手处理的伤员也依然很少会发生感染，穆扎法尔就是个例子。

当时穆扎法尔所受的伤那么严重，最后没死于术后感染简直是个奇迹。

“我们遭到了埋伏，大人，那些黑羊人能看见我们，我们几次想甩掉他们都失败了...”巴加图尔的语气中满是疑惑，作为探骑他们本该来无影去无踪，即使和敌人发生了正面冲突也会快速脱离。

但这一次不一样，那些黑羊人总能提前预判他们的转进方向...

作为一个萨满，作为一个已经接触过那些隐藏在真实之后的奇迹之人，李如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年轻的士兵，他可能永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倒霉。

那些黑羊人也许有办法像自己一样，从俯瞰角观察整个战场，或是更简单一点，那些他们可以借助黑巫术的力量控制一只鸟在空中侦察...那些秩序之鹰的骑士甚至可以不依靠奇迹之力就能做到这一点，谁知道呢？

因为那些奇迹，那些巫术的存在，李如风很难界定隐藏在世界背后的真相到底如何，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穿越了平行世界，还是只是单纯的回溯了时间线。

也许在他曾经世界的历史中也埋藏着今天自己所遇到的奇迹和巫术，只是它们最终被时间的洪流和世俗之力所埋没，不为人知而已。

“大人，给我五十人！我一定能...”名为巴加图尔的亲卫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的话马上就被走进门来的巴达克千夫长打断了。

“用不着了，那些黑羊人正准备靠过来攻打这座城堡呢。”巴达克看了一眼李如风，然后指了指帐篷外，显然有些情况需要和刘锋单独说明。

李如风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缝合了伤员的外伤，而后跟着自己麾下的‘大将’走了出去。

“我的人发现他们正在集结兵力，应该是从迪亚巴克尔方向撤回来了一部分兵力。”巴达克的表情有些严肃，他非常惊异于黑羊人的反应速度。

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是他们刚刚攻打下乌尔法堡，马尔丁城方向的黑羊人就已经在开始集结兵力了，而那时搞不好乌尔法堡的溃军还没赶到马尔丁城呢。

巴达克隐约意识到黑羊人的反应速度不应该这么快，但这毕竟是战争，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只能暂时把这种疑问放在心里。

“预计有多少人？我们能守得住吗？”李如风对此倒是可以平常心对待，他自己就算是开了挂的，现在敌人不过是把自己拉回了同一水平。

“暂时确定不了人数，你的人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我们的探骑没法靠近黑羊人的大营。”巴达克对这样的情况倒是见怪不怪，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也算是有见识的了。

显然黑羊人目前占据了优势，但无论是巴达克还是李如风的脸上都没有太多意外，因为战争毕竟是战争，最终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士兵和将领本身，而在这方面他们都有着相当的自信。

只不过巴达克口中的生疏感还是让李如风有些不爽，这个汗国的千夫长在一定程度上依然保持着独立状态，觉得自己和李如风之间更多是一种合作关系，显然距离成为追随者还有很长的道路。

“这座城堡的城门被毁的差不多了，最少需要三天才能初步修复，我军以骑兵居多，困守这座城堡未免太浪费了。”巴达克皱了皱眉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现在其实不具备和黑羊人硬碰硬的实力，现在只不过是借着黑羊人分身乏力趁机占便宜而已。

毕竟黑羊人大小也是一个能打的起数万人规模大型战争的强大地区势力，而李如风目前纸面上的实力不过两城一堡，根本不够看。

要是黑羊人真的愿意放弃迪亚巴克尔方向的战线，转过头来对付他们，李如风除了退守阿勒颇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

所以在巴达克眼中现在挑衅黑羊人是有些冒险的，当然巴达克的角度是单纯从军事角度考虑的，而李如风则是从统治者的角度考虑的，这其中自然有很多标准都不一样。

最浅显的就是，李如风知道如果自己不抓住现在这个机会，坐等黑羊人消灭了白羊人这个潜在的盟友，那可能在未来几十年之内，他都不会再找到最好的机会了。

至于眼下的危机，李如风倒是想亲自试试自己新开发出来的能力...

而在另一边距离乌尔法堡不到两百公里的马尔丁城内，原本该顶上去支援迪亚巴克尔方向的阿比拉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