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个世界上绝对的高技术人才,黑巫师迪迪亚尔一直觉得那些奇迹之力只不过是用来衬托自己不凡的一个注脚而已,真正有力量的是他本人。
迪迪亚尔毫不犹豫的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奇迹之力,那他也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混个宰相当当,所以在他发现蒙古人开始冲锋,而自己所在的队伍无论如何也拉不开距离,无力逃脱之后,迪迪亚尔就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该如何化险为夷了。
平心而论,因为蔚蓝之风那小小玩笑的影响,迪迪亚尔在黑羊人的阵营中其实非常危险,有句话说的好,叫仗义总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放在黑巫师这个领域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迪迪亚尔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同僚们,在发现自己身上出现的异常之后,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来减少自己一个竞争对手。
因为换做是他处于同样的位置,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甚至会更效率一点,所以迪迪亚尔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意识到被俘虏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个名叫李如风的东方萨满,求贤若渴,就差把招聘学者的广告直接贴到摩苏尔了,而迪迪亚尔恰好是个博学多才的学者,作为一个巫师,不管他黑不黑,首先都嘴皮子技能都得点满。
所以迪迪亚尔觉得自己虽然投了,但接下才是真正属于他的战争...
迪迪亚尔远远的看着那个东方萨满骑着马靠近,顿时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他的实际年龄可比看上去大多了,这副属于年轻人的肉体不过是某次祭献仪式上许愿长生不老失败的副产物而已。
在他和蔚蓝之风的小游戏中,往往还是以蔚蓝之风赢的次数比较多,伟大的蔚蓝之风总是有办法绕过他的层层补充,用文字陷阱的方式实现他的愿望。
久而久之下来,迪迪亚尔也就养成了相当跳脱的思维模式,比如现在他就在仔细观察李如风的长相,试图找到他和其他蒙古人之间的区别。
“蔚蓝之风的信徒?”李如风用脚后跟轻轻磕了磕战马的肋骨,已经习惯了李如风小动作的战马就这么顺着他的意思靠近了迪迪亚尔。
“确切的说,我首先是个学者,其次才是蔚蓝之风的信徒。”迪迪亚尔很前辈的说道,“我能把手放下来了吗?说实话,作为一个学者把手举这么长时间,对我来说已经算是重体力劳动了。”
迪迪亚尔这话说的不假,他平日里更习惯坐马车出行,骑马这件事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折磨,而且在他依然能使用奇迹之力的时候,搭乘马车这件事还是非常舒适的。
“我听说您在阿勒颇开了一家学院正在招聘教授,我...”迪迪亚尔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对面那个萨满从身边的士兵手中接过了一张弓箭,另一只手上弦着箭,在不到三米远的地方瞄准了自己。
“如风萨满?”迪迪亚尔一脸痴呆相,看起来可远没有他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么聪明。
嗡!
被雨后潮湿空气影响的弓弦依然可以射出足以致命的箭矢,它们只是相对平时而言更难让箭矢能被加速到足以穿透坚硬的盔甲而已。
而现在这一支箭只需要穿过三米的距离,杀死一个看起来瘦弱无力的黑巫师而已,他浑身上下最接近防具的东西可能就是厚脸皮了。
箭矢轻易穿透了迪迪亚尔脸上的皮肤,进而是不算坚固的鼻梁骨,进而撕碎了三叉神经,刺进了人类脆弱不堪的大脑。
如果说黑巫师可以靠语言作为门钥匙来疏通奇迹之力,那现在这个黑巫师就已经彻底失去语言功能了。
在弓箭技能上,熟练度等级突飞猛进的李如风已经可以确保在这个距离弹无虚发了,他瞄的就是这里,因为马高和身高的原因,这支箭对迪迪亚尔而言还是有些一定弧度的。
箭头眉骨下方两指的位置射入,从脑后反骨下一指的位置穿出,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迪迪亚尔的大脑瞬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就这么笔直的摔下了马,两只眼睛还因为不同的外力导致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看。
得益于对阿扎季里姆的防备,所以李如风身上一直都带着一大堆零散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神效的鬼画符。
这倒不是,李如风在这里自己谦虚上了,而是那玩意真的是鬼画符,毕竟在穿越之前李如风可根本没接受过正八经的道教文化熏陶,他在这里行奇迹之力凭的完全是老外啥也不懂...
但现在大明的锦衣卫都把探子戳他脸上了,李老爷再用那似是而非的手段糊弄人多少有点抹不开面子了,毕竟那帮锦衣卫不管有没有文化,在这方面搞不好,都比他还正统一点。
这片土地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