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怀疑你吧?”肖.瓦拉德带着兜帽站在巴格达著名的阿拔斯宫殿的一处庭院中,仰头对二楼的一个美艳少妇问道。
“没有,他就像山猪一样,根本顾不上怀疑什么,我说什么他都信。”女人用一柄丝绸扇子挡住半张脸,娇笑着回答道,“你为什么藏头露尾的,这里不是你说了算么?”
“你知道,我不喜欢暴露在阳光下。”肖.瓦拉德也笑了,笑容中有一种意气风发的自信。
他隐忍多年,终于等来了拨云见日的时候,那蠢如猪的总督从来都不是威胁,真正让肖.瓦拉德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总督背后的黑羊王,是黑羊人的赫赫战功。
但现在黑羊人被李如风打的落花流水,更美妙的是经过肖.瓦拉德的确定,那个蒙古萨满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干涉巴格达了,这让肖.瓦拉德有足够的空间在巴格达城内操作。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那个黑羊人总督太过于愚蠢,暴躁,肖.瓦拉德本可以不费这么大劲去和李如风合作。
毕竟在肖.瓦拉德心中,消灭了摩苏尔巫师的李如风远比那个黑羊人总督要难对付的多。
而且在双方第一次见面之后,肖.瓦拉德就已经意识到那位萨满领主是一个非常成熟的统治者,他精通政治游戏,善于玩弄权术,而且还有着商人思维。
这种思维模式让那位萨满领主不在意短期的得失,他甚至愿意接受一些看起来对他没什么好处的交易,只为了更长远的布局。
肖.瓦拉德自认为也是这种人,所以他才以商人的身份隐秘在巴格达城,暗中等待机会,而不是住在巴士拉安心当个公子哥。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那个蠢笨如猪的黑羊人总督已经离开了巴格达,带着他为数不多的黑羊骑兵前往城外平叛。
肖.瓦拉德选了一个非常好的目标给他,那座庄园的主人是肖.瓦拉德的追随者,在过去几个月里,肖.瓦拉德一直在暗中授意庄园的主人对那个总督进行挑衅。
三番五次之下,那个精虫上脑的黑羊人早就一肚子火气了,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枕边人的煽风点火。
“等您成功了,可别忘了我哦,我可为了您的事业付出了很多呢。”女人的笑容更灿烂了,尽情的展示自己的风情。
那个黑羊总督最是喜新厌旧,而且蛮横凶恶,动辄就给女人留下一身的伤痕,还有一个女人直接被打死了,所以他身边的女人们人人自危。
“不管你想拿一笔钱远走高飞,还是想留在我身边,到时候随你选择。”肖.瓦拉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转身从侧门离开,他多情且大方的名声就在巴格达流传开了,女人们都喜欢他。
但对这么一个被那头猪临幸过的女人,肖.瓦拉德确实没兴趣,如果她识相点拿钱走人最好,不识相的话,就只能怪她自己了。
肖.瓦拉德在这座曾经被帖木儿评价为会消磨意志的宫殿里畅通无阻,前面给他开门带路的,正是阿拔斯宫的大管家,路过的仆人和侍女看见他也都远远的停下脚步,低头行礼。
这里本该是他的家,但现在他只能以这种形式,趁着真正的主人不在家时,才能出现在这里。
“大人,那个黑羊人把自己这几年来搜集到的财富都存放在军营里了,只有一小部分在宝库里。”管家朝肖.瓦拉德微微鞠躬,用力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的大门,那是阿拔斯宫的藏宝库,也是曾经贾拉伊尔王朝的国库。
肖.瓦拉德一个人走进了通往地下的通道,他小时候曾经来过一次,当时带着他一起来的还是自己的父亲,这条通道两侧曾经挂满了家族中长辈的画像,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无论是帖木儿还是黑羊王都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巴格达的位置太靠南了,土地太贫瘠了,作为政治中心的话很难把自己的权威辐射到更北方的区域。
肖.瓦拉德还记得他父亲曾经跟他说过,在两百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城墙外的不是沙漠,而是丰美的草原和农田...
“我会拿回所有我失去的...”肖.瓦拉德自言自语的说道,而后用力推开了面前又一扇大门,这扇门原本是有锁的,但显然那头猪不喜欢每次进入自己的藏宝室都得开锁,所以直接去掉了这道程序。
推开大门之后,肖.瓦拉德有些遗憾的发现诺大的地下宝库里,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放了几口箱子,箱子本身虽然有锁,却也只是普通的铜锁,就算这些箱子里面都装满了黄金和宝石,数量也有些寒酸。
这里曾经堆满过惊人的财富,只可惜全都被那位大征服者带走了,后来的黑羊人也只是喝了点刷锅水。
肖.瓦拉德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