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上。-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另一枚仍然挂在链子上面,又被谭仕章塞回领子里,隐秘地贴着他的胸口。
冯敛臣先是抽一口气,然后看谭仕章,那口气又徐徐吐了出来。
他把左手举到眼前,另一条胳膊绕过谭仕章的脖子,声音里有点揶揄的意思:“又是吃飞醋,又是送戒指,今天过来就为了干这些?”
谭仕章咬着他的耳朵开黄腔:“还为了干你,冯总,你怎么说。”
冯敛臣耳根发烫,没搭理他。等到谭恩雅过来的时候,顺口问了句天这么冷,为什么要开窗,冯敛臣愈发作贼心虚,高冷地没敢多说话。
谭仕章说:“屋里闷,开着换气。你晚上想吃什么?”
两人已经分开就坐,冯敛臣的戒指也摘下收了起来,谭恩雅没有察觉端倪,说都随便。
吃什么其实也没别的选择,傍晚三人开车去那家农家乐。?j\i~n¢j^i?a`n,g`b~o`o/k,.\c!o+m¢
这边谭仕章摘了口罩,谭恩雅突然才发现:“咦,哥,你脸怎么了?”
他下巴有道细微的血痕,来的时候还没有的,谭仕章面不改色,手都没抬起来摸一下:“刚刚进办公楼的时候撞到了玻璃门。”
谭恩雅狐疑,眯起眼睛,还来不及说下一句,冯敛臣给她夹菜:“尝尝这个,这边环境是有点简陋,掌勺的味道还是可以的,胜在食材也新鲜,菜都是老板自家种的。”
饭后三人返程,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工厂园区黑黢黢的,像个庞然大物。
虽然车间里亮着灯,那点光芒像被夜色一口吞没,只衬得暗处更暗,越发孤寂空旷。
甚至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幸而三人走运,前脚刚到冯敛臣的公寓,后脚雨势便瓢泼起来。
谭恩雅感慨:“这边真是什么好玩的都没有。·s·a_n,y?e?w~u/.+n¨e~t′”
冯敛臣说:“是的,条件肯定是艰苦一些,不过村里会唱戏,初一十五镇上还有集市。这些大城市里都看不到了,也算是一种风土人情,下次如果赶巧,有机会带你去看。”
谭恩雅对这些其实不是很感兴趣:“敛臣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调回金城?”
冯敛臣莞尔:“这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还要看公司的需要和安排。来都来了,总要把这个‘厂长’当好,不能今天来明天走吧。”
谭仕章半蹲着背对他们,没有发表意见,打开太空箱把猫放出来。
他车里还带了猫粮和猫玩具,这是把全副家当都搬齐了,打包送来和冯敛臣团聚。咪咪轻快地叫了一声,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不觉害怕,一个纵身跳上沙发。
搞得冯敛臣还颇诧异:“它不是不会跳吗?”
谭仕章莫名扬眉:“不是一直都会吗?”
冯敛臣一怔:“我一直以为它不会,上床都要人抱的。”
四面相对,大眼瞪小眼,养了这么久,一对峙才发现,被只娇惯的猫给哄了。
谭恩雅哈哈大笑,抱着咪咪爱不释手,把脸埋在蓬松的毛里:“不都说布偶傻乎乎,怎么把这两个大聪明刷了的?快给姐姐传授一下经验。”
冯敛臣笑着摇头,张罗着把书房的行军床摊开。
兄妹两个留宿一晚,明天才回去,夜晚安静无比,一墙之隔睡着谭恩雅,两个大男人反而很消停了,不便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来。冯敛臣洗漱回来,看见谭仕章在床边看手机。
他察觉对方有私密的事要说:“有事吗?”
谭仕章却突然问他的房贷还有多少,能不能提前还款。
提前还款是可以的,操作起来也不难,但冯敛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没想到谭仕章竟在考虑将来的财产处理,甚至遗嘱加谁名字的问题:“把你名下的存款和房产做个公证,我的财产也会有一个公证,股票,基金,不动产,这些律师处理好以后都会拿给你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协议,以后可以开个联名账户——就我和你两个人的。”
冯敛臣也在床边坐下:“什么联名账户……怎么突然说这个?”
谭仕章理解他的震惊:“这是件大事,不急,我只是把想法提出来跟你商量。”
但冯敛臣和他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你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
“应该的,而且你再问问律师,也保险一点。”
这压根不是问不问律师保不保险的问题,是冯敛臣敢不敢要的问题。
找几个律师恐怕也只能说,这要么是场有预谋的仙人跳,要么疑似有点大方过头了。
他们两个如果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