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说着她拧了拧眉心，太久没有喝，酒量差了不少。

……

陈肆隐约看见她眼角的红，眸色幽深，从包里摸出根烟。

“你少抽点。”旁边的女人一把抓过他的手。

“嗯。”他低声回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股烦躁。

“肆爷这个耳环真好看。”女人抬手摸上去的瞬间就被一只手掌扼住。

陈肆眯了眯眼，带着点危险，一把甩开她，声音带着冷:“滚开。”

……

女人被推到一旁，陆嘉石愣了愣，众所周知，陈肆耳朵上的耳环是他的大忌。

但凡是个认识陈肆的都没人不知道。

……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好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陈肆换过。

…

“以后别来了。”他往后一靠，神色淡淡的。

“肆…肆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

顾荨喝得有些迷糊，看着女人的白裙在远处晃荡着，渐渐的变为一声声哭泣。

吵的她头疼。

…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陈肆依旧是淡漠的神情，没有要哄她的意思。

静默几秒，薄唇轻轻张合:“爷不喜欢爱哭的。”

“别让爷说第二遍。”

……

话音刚落，陈肆的目光随意转了转，顾荨的位置上早就空荡，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

…

——

走到酒吧外一阵风轻轻拂过来，一下子散去了不少酒味。

顾荨觉得，她和陈肆的相识就像是一场意外。

…

初二那年运动会，她本来是要去找楚歆，谁知道途中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刚好撞到了顾荨。

当时膝盖上布满了血迹，大多数人只是围在那里看，伤口有些吓人，明明人那么多，却没有人上前。

“一群傻逼吧。”

“出事了不知道送医务室？”

一道声音肆意又嚣张从人群里传来，再入眼帘是一双干净的白鞋。

少年把她横腰抱起越过人群。

……

顾荨记得他身上的烟草味永远让她那么难忘。

那时候她觉得，他就像是个坏与干净结合的人。

膝盖上的痛感逐渐清晰，她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哭什么哭？”

“烦死了。”

少年的声音像秋日里见不到寒雪，分明冷得人发慌。

顾荨听着他的语气，感觉到他的不快立刻噤了声，只得变成了一声一声带有哭腔的呜咽，小声又模糊。

……

少年不禁失笑，尾音里带着些许慵懒，“你咋那么听话。”

这是陈肆和顾荨的初见。

——

后来啊，是陈肆为她挡酒，是他带她翘课，是他给她带早饭…

那时候的陈肆比她大一届，不过却不影响两个人成很好的异性朋友。

再后来啊…

顾荨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不想回忆了。

……

“三年不见，变化大了啊。”旁边的墙侧一个黑影站在那，不用多看，顾荨一眼就知道是谁。

陈肆抖了抖烟灰，整个人背靠在墙上。

还是当年的样子。

“人都会变。”

顾荨淡淡回，“我先进去了。”

……

说着她从他身旁走过，“顾荨。”

她的手被一股力道扼住，硬生生往回扯。

顾荨吃痛蹙了蹙眉，“有事吗？”

陈肆看着她，她的眼睛微微有点红，明明他在三年里有好多问题想问她，可是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他怎么也问不出口。

陈肆动了动唇，“没事了。”

说着松开手。

…

顾荨轻轻笑了下，她还是期待了陈肆会说什么。

只是他们谁都不愿捅破。

“肆爷再不回去你娇滴滴的女朋友怕是就没喽。”她的眼里明明在笑，心却如刀割。

……

——

顾荨对陈肆的爱可不比别人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