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

他们两个人的认识本来也只是源于陈肆的多管闲事。

陈肆在帮过顾荨两次忙之后，两个人也算认识了。

顾荨矮他一级，那年她初二陈肆初三。

她常常跑到他们教学楼下等他，每次陈肆看见她连头都不回一下，径直绕过她。

“喂！你为什么总是装作看不见我？”

顾荨挡在他面前，腮帮子气得鼓鼓，瞪着他，眼睛有点红红的。

她等了他这么多天，陈肆连回应都不给她，心里难免也委屈。

陈肆比她高了一个头，听见声音微微侧头看她，眯了眯那双魅惑的桃花眼。

陈肆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捻着烟准备点燃，眼睛随意地瞟了一眼，注意到她有些微红的眼眶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打火机“咔嚓”一声，忽明忽灭的火焰照亮了顾荨的眼。

陈肆当着她的面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清风里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妞儿，这些天你等的是小爷啊？”

顾荨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她微微仰起头，“我是想给你道个谢。”

她说着，手指不停地搅在一起，说到底，她还是很怕陈肆的。

闻言陈肆抖了抖烟灰，盯着她看了几秒。

顾荨被盯得心里发虚，不由得后退几步。

她想陈肆可能已经忘记她这个人了吧。

……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怎么？打算以身相许？”

还没等顾荨反应过来，陈肆已经凑近了她的脸。

她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陈肆那张妖孽的脸就在眼前，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顾荨最不能忘的就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香。

陈肆看着她，几秒过后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小妞儿，要想感谢我以后早上就给小爷带早餐。”

他没有等顾荨说话，朝她扬了扬下巴，嘴里叼着根烟就扬长而去。

风里的烟草味正在一点一点散去，顾荨的心跳却还未平息。

她望着陈肆走了很远很远，远处一个女孩一见到他就高兴的奔进陈肆怀里，阳光掠夺了大半的阴影，少女的心动暗暗的蔓延生长。

……

那天之后，顾荨每天买早餐的时候都会给陈肆也带一份。

初二初三各是一栋楼，所以顾荨只能每天耐着性子去到旁边的一栋教学楼，哈着气爬个五层楼，最后再托陈肆的同班同学把早餐放他桌上。

她也不管陈肆会不会吃，总之每天她都会多带一份。

——

时间一长，流言蜚语自然也就来了。

陈肆这个人浑，女朋友换的勤，但迷妹依旧不少。

那天上学几个女生把顾荨堵在巷口。

她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两份早餐。

顾荨看着眼前的几个女生，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校园霸凌，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

几个女生明明和她年龄相差不大，嘴里却说着难听至极的话。

她们抓着她的头发撕扯。

顾荨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里蹦出泪花。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买好的早餐被她们踩在脚下。

她一直哭，她们就打得更狠。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众人一哄而散，顾荨现在再去买一份早餐已经来不及了。

她抓起书包往学校走，眼睛上还挂着泪珠。

进去的时候刚好遇上陈肆他们来学校，一群人跟在他身边，怎么看都不像是上学的。

陈肆看到她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他很自然地开口问：“刚到学校？”

顾荨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句。

陈肆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玩笑的说：“这是受委屈了？”

话音刚落，顾荨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啪嗒啪嗒地落在手心。

耳边传来低声的呜咽，陈肆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操。”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别哭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冷，顾荨被吓得一下子噤了声。

陈肆大概可以猜到她是因为什么了，这种事他之前也遇过几次。

“以后不用给我送早餐了。”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顾荨听着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