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

白洛依愣了愣，陈肆身边的人换了又换，她不信谁能打动他。

“你这次…认真的？”她问。

闻言陈肆顿了顿，脑袋里莫名浮现出顾荨的模样，面色都柔了几分，“应该吧。”

他靠在墙角侧头点了根烟，眼眸淡淡的像是在简单的叙述一件事。

闻言白洛依的心一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些女人了。”

陈肆抵了抵牙槽，笑得漫不经心，一双眼懒洋洋地从她身上扫过，道“你有她们骚吗？”

白洛依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这句话无疑是种羞辱。

夏日里的热乎乎的，吹在身上仿佛又热了几度，有些东西就像是黏在了记忆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轻笑，眼里闪着泪光，“那…能抱一下吗？”

陈肆吐出口烟圈，没有回应。

白洛依走上前环住他的腰身，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开口道：“陈肆，我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了好久好久。”

“嗯。”陈肆看着怀里的人，叹了口气，道：“你值得更好的人，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就是个烂人。

他说着松开她的手，“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洛依没回应，跟在他身后，眼睛红红的，看着叫人心疼，陈肆视而不见，将她送上了车。

白洛依走后他一个人蹲在路边，借着酒劲给顾荨打了好几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操。

深夜里意外的下起了雨，陈肆抽完一包烟，热闹的街道早就回归了寂静。

眼前的路灯明晃晃的，雨很下的很大，渐渐升起一股雾气，迷蒙了眼睛…

第二天陆嘉石打探到消息说顾荨出国了，她一声不吭就走了，陈肆听了一句话没说。

他总是长时间泡在酒吧里喝酒，除了烟酒好像没有别的东西能满足他，他的心好像哪里空了，顾荨走的很彻底，什么都没留下。

陆嘉石他们看出陈肆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顾荨。

不过这可是陈肆恋爱史上第一次被甩，对方还是断崖式分手，这事估计够陈肆记恨一辈子了。

……

要说恨她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其实也谈不上，陈肆基本上每天都会去清苑看一看，会帮她照看园子里的花，会叫人每个月打扫一下屋子。

他想等顾荨哪一天回来，想她亲口告诉他一切。

三年一晃，他都不记得是怎么过来的了，顾荨好像淡出了他的世界，又好像在他身上埋了颗执念的种子。

——

翌日晚上，贺珏霖组了场酒局，硬是把顾荨拉了去。

包厢里陈肆已经来了一会，肖晗坐在他身边时不时往他身边蹭，还会顺手帮陈肆倒倒酒，倒也算安静。

直到她看到顾荨从门外走进来，她今天穿了条短裙，尽显身材，化了点淡妆，头发扎了起来，格外好看。

好像一下子梦回最初见面的时候，连陈肆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感觉到肖晗的视线，她淡淡的朝她的方向回了个笑容，坐在了陈肆斜对面。

期间陈肆和顾荨也几次意外的对视，都被肖晗看在眼里，她对顾荨的忌惮越来越深。

玩的尽兴时，顾荨意兴阑珊，她向贺珏霖打了声招呼，出了包厢。

肖晗紧跟其后。

顾荨去厕所洗了个脸，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减去了不少热意，其实她还是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

镜子里的人，一双眼带着股清冷，眼尾上勾格外有形，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落下来，莫名散着欲气。

要说之前的顾荨，一脸稚气，一转眼也长得越发出落。

……